“三位,请吧!”
看着尘土飞扬中倒塌的小楼,司机握紧拳头,却不能再说什么。若不是傅开果断出手,等到猴子真得冲到傅开面前,那时,死的将会是更多人。所以,纵然是司机对猴子有着深厚的兄弟情义,此时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因为,换言之,傅开的出手不仅仅是救了傅开自己,也救了他,救了他的兄弟。
“媳妇儿,我们走吧!”
以前听说过傅开杀人,但现在,却是亲眼见到傅开杀人。尽管那死掉的人是自己不知道引爆了什么炸弹,但是,那人终究是活生生地在他们的面前死去。
玲珑被傅开牵着手,上能保持稳定,而关琳则就有些承受不住。身体摇晃间就要摔倒,幸好傅开及时地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只是,傅开的出手搀扶,却是让关琳心中压抑的那种恐惧和恶心彻底爆发了出来。
“呕……”关琳挣开了傅开的手,蹲在地上吐了起来。在她的影响下,玲珑也无法忍受,跑到另一边吐起来。两人这一吐,进门的他们只能暂时停下。
而这一耽搁,又是大半个小时。
等到关琳和玲珑勉强能走,随着司机和另外三人进入了小院的时候,叶卫风派来保护玲珑安全的四个特种兵也到了。以他们的精湛身手,很轻松地便将周围几栋楼上的狙击手给收拾了,这才慢慢地逼近小院,却没有发动突袭。他们接到的命令也很简单,除非傅开要求他们动手,否则,一般重大的情况,只要傅开在场,他们只需要清理外围。
在四人赶到的时候,傅开嘴角翘起,露出微笑。
小院中,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正稳坐钓鱼台,在他的对面,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女孩坐在那里,两人正在下棋。
“丫头,剑走偏锋可以一时取巧,但这棋道却讲求一个中正稳重。你啊,还得磨练!”
“爷爷,这可是未必哦,这一盘,可是你输了,将军!”
“不算,不算,你小丫头欺负我老人家反应慢!”
“爷爷,落子无悔大丈夫。您老人家可不能总是悔棋,我已经让你三盘了。你再这样耍赖,我以后看就不陪你玩了啊!”
“小丫头片子,难道你就不知都尊老爱幼么?”
“为老不尊,不和你玩了,哼!”清秀模样的年轻女孩端起放在石桌上的棋盘,做个鬼脸,然后蹦跳着向着正屋而去。
年轻女孩走后,那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则是站起身,走向傅开等人,脸上神情肃穆,不怒而威。“小家伙的手段挺高么,老头儿常洛,来,这边儿跟我老人家下一盘!”
“老爷子,似乎没有棋局啊!”
“无妨,下盲棋嘛,我想,你这小家伙肯定是此中高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我老人家来一盘?”常洛老头儿带着笑意,指了指刚才他跟那清秀女孩儿下棋的地方。
一方石桌,四个石凳。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俺的手艺不怎么高,要是侥幸赢了,您老人家可不能耍赖啊!”
傅开笑呵呵地答应,当先朝着石桌的方向走去。而在他的身后,玲珑和关琳靠在一起,两人是互相借力,这才没有再出洋相。
常洛老头儿嘿嘿笑着,并不为傅开那番话而有所不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头发,发出震疏朗的笑声,随在三人之后走向了石桌,在他之前坐的位子坐下。
清秀女孩儿从屋子里出来,手里还是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茶壶,四个茶杯,给傅开等人分别倒了茶水。
“丫头,猜猜,这局棋,你爷爷我是赢还是输?”常洛老头儿端起茶水杯子,直接喝干了里面的水,笑呵呵地看着清秀女孩儿。
女孩儿咯咯直笑:“爷爷,不是做孙女的打击您。您啊,就是个臭棋篓子。你要是能赢,除非啊,那位,是隔壁您还差劲的更臭的臭棋篓子。”
“丫头,那,爷爷就借你吉言啦!”常洛老头儿嘿嘿笑着,看向傅开,“小家伙,你先行,还是我先行?”
“这还用说么?我已经占了先手,您老爷子只好委屈一下啦!”
“是么?只是,这棋局并不是谁先走谁就能赢得,你说,对吧?”
“当然,不过,我若下棋占了先手,从来不会输的。”
“这么自信?”
“当然,”傅开笑得很欢,“做人嘛,总得有信心才行,做事呢,更得有信心。要不怎么说,我们年轻人都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任何事情都得干劲十足,充满信心!”
“小伙子,有信心是好事,但这个信心过了头,可就成了自恋。自恋的人,那结果往往是很悲剧的。你,总不会也想自己很悲剧吧?”
“那倒是未必,有些人是自恋,那是因为他们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有道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老爷子,咱们啊,纠缠这个问题没多大的意义。您啊,还是直接点儿,咱们可不像您老人家,平日里没什么事情,我们在这儿,可是跟您唠嗑,这个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损失,您老人家要是愿意支付,咱就继续陪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