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他招手笑道。
“琮儿过来,七叔带你去喝花酒!”
这时候刚刚下衙,从翰林院出来的翰林正多。
贾琮顿时被他闹了个大红脸。
“七叔,这么多人呢,你少胡说八道啊……”
忠顺笑得奇形怪状。
没半点身为长辈,还是堂堂亲王的觉悟。
贾琮进了马车才发现连徒埩跟戚有禄都在。
“七叔,还有带亲儿子去逛窑子的?”
徒埩摊着双手苦笑:“父王将我薅出来……”
“说是再待在神机营里连明霞都会不认得我了……”
“可是我明明还没到休沐时间啊……”
从山东回来后,天玺帝与忠顺坚决不许他再去辽东。
便安排他进神机营做了副将。
如今跟沈令在一个锅里搅饭勺。
贾琮啼笑皆非:“所以,这就是老子带儿子逛窑子的理由?”
“那有禄哥呢?”
马车缓缓驶离翰林院。
忠顺笑道:“带埩儿出来换换脑子,咱们又不过夜!”
“至于有禄么,你们两个反正秤不离砣。”
“薅一个也是薅,薅两个也是薅!”
戚有禄却朝忠顺拱手笑道。
“还是要谢谢七叔解围之恩!”
义勇亲王那棒槌在郡马仪宾府等不到戚有禄。
回府又被疯疯癫癫的徒坊。
哭哭啼啼的义勇王妃跟信豫郡王妃,哭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义勇王妃哭着直道:“臣妾进宫,去母后面前脱簪待罪……”
“哪怕这王妃不做了,也要母后下旨请静和郡马仪宾过府!”
徒坊是她唯二的两个嫡出儿子。
疯成这样,哪里舍得。
义勇亲王没法子,只能一大早就去中军都督府堵人。
正好今日京卫大比,戚有禄出不来,他却也进不去。
一直等到午膳时分。
义勇亲王才能进都督府,不由分说,便欲拉走戚有禄。
信豫的事早已传扬开来,熊胥自然不会让义勇亲王带走戚有禄。
没有实权又不受宠,还是朝堂失利的棒槌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