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这是大怒大喜之下,情志昏迷。
身体别的地方并无甚事,是个离魂之症。
静静养着,用参汤吊命即可。
至于能不能再醒来,只能尽人力,听天命。
王善保家的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贾赦贾琮没有回府,连个主心骨都找不到。
又听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说,荣庆堂那边在欢天喜地的大排筵席。
她不敢去回贾母,生怕触霉头。
只能咬咬牙,过听雪堂来找迎春拿个主意。
迎春被郑姑姑细心教导后,行事大方展样,不再如当初胆小懦弱。
当即命人给出去贾琮贾赦报信。
自己跟林黛玉带了郑姑姑何姑姑去东院正房。
惜春太小,迎春怕唬着她,让奶娘跟曹姑姑哄着她玩耍。
到了正房看见邢氏穿着刚刚接旨的那身大衣裳,静静躺在床上。
脸色安详,呼吸平稳,就如只是睡着了一般。
虽然邢氏从来没有对她好过,见此情景,迎春还是觉得心中一酸。
情不自禁滚下泪来。
口中轻声唤道:“母亲,母亲……”
邢氏如今无知无识,哪里还能听见?
郑姑姑暗中叹了口气。
“这将军府的大太太也不知道是什么运道。”
“才封了诰命,一品凤冠霞帔还没戴上,就成了离魂症……”
……………………………………
此时。
不但贾赦看着那“敕造荣国府”匾额,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勤政殿里的天玺帝徒煜,同样狠狠折断了手中朱砂笔!
看着宫外漫天飞雪,喃喃自语地道:
“父皇,当真要如此?”
“先是各种明里暗里打压二哥,逼得二哥箭在弦上,不得不反。”
“如今又想用同一招来打压朕?”
“只可惜,朕不是二哥!”
天玺帝徒煜细长眉眼,微微一眯。
目光之下满是森寒!
哪里还是平时在贾赦贾琮面前的样子?
义勇亲王府。
徒灿那个棒槌,却完全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只当是永泰帝徒樘偏心。
赐还“敕造荣国府”匾额,赠贾赦正妻邢氏一品诰命。
都是为了嘉奖贾赦带着开国勋贵还了国库欠银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