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回过神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这样。
她一堂课都没听进去。
反复在郁闷这个事情。
好在大家感情好,这点算不上摩擦的小摩擦不当回事,可是葡萄很在意。
她觉得自己很无辜,一排空座她就跟着进去坐了,哪知道这排一二三个人,坐到自己正好是最后一个。若自己不是那第四个坐进去,也许就换成了别人,占了那女生一号的座位。
而且身边那女生跟着追了出去,好像一副‘我来抚摸女生一号你心灵创伤’的样子,让葡萄觉得恶心。
慕容己妃的事情,就是这样。
葡萄装男人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但是却因此害苦了己妃。
然后己妃说他恨葡萄,葡萄觉得委屈,就像她当年委屈自己恰好无意识地占了女生一号的座位。
有 的人会称它倒霉,或者点背,或者小小误会。
高深点故弄玄虚的人,就会说,这就是命运。
所以说葡萄哭,并不只是因为慕容己妃的惨烈,更多的,是她无可奈何却无法改变的委屈。
但是哭的时候,葡萄竟然出奇的想见上官钦。
她突然发现,没有了上官钦的羽翼,自己就像只没张全毛的雏。永远都飞不起来。
…………
……自己果然……还是个女人……
…………
雨声消失的时候已经天亮。
葡萄浑浑噩噩地缩在软榻上。
她不是没钱,只是找不到回慕容家的路。
正望着天花乱羽发呆,耳边回响的全是慕容己妃恨意的低喃。
这时大门突然被打开,闯进来的有三个人。
流水,慕容桦,慕容己妃。
葡萄看到最后一个人,蹭地站起来。
“少主人,你可让我们好找!”流水擦擦头上的水珠,三个人都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慕容桦本来想递给流水一个干净的帕子,哪料到自己也成了落汤鸡,怀里的帕子都是湿透了的。
可是葡萄不关心,她只看着慕容己妃,觉得自己一定要和他说清楚。
“对不起。”
说话打破沉默的是慕容己妃。
他真的被雨淋得很惨,可是他垂着眸子,葡萄看不到他的表情。
“哥,是我不好,没看好他,结果把客人弄丢了。”
慕容己妃说这话连口气都没喘,葡萄已经瞪大了眼睛。
“瞧爹爹怎么骂你。”慕容桦道,慕容己妃将头低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