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青柠从看了看从下人手里递来的资料,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手上的,是她实在等得心里发慌,所以派人去查的,关于对方口里要转给她资金详情。
对方说已经差不办妥了,只差把钱打入她的账户里了,可是……从她手上的资料看来,那笔资金,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摇动的意思。
它们都乖乖的分散在对方的资产下面,一点也没有被动过样子,更别说,累积到一起,通过他们的那个账户打到她这边来。
所以……这次真的是她被坑了吗?
对于这样的可能性,她是一点也不想相信的,可是在这叠资料上,却清晰地表明了,对方这次的确是不想帮她。虽然口头承诺着资金的事快了,但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动作。
这些资料被怒火中烧的梁青柠,伸手一扔,纷纷扬扬的,从空中飘落下来。
被人玩弄的侮辱感,以及家里的公司明显是不可能度过这次难关的绝望感,让她打从心底,恨起了那个总是命令她,要求她做这做那,她要配合演戏,要帮对方去处理那些不方便出手处理的问题。
她唯唯诺诺这么多年,唯一指着的,就是对方能在她家公司危机的时候,可以帮她拉上一把。
可是……对方做了什么呢?
她梁青柠可以倒,家里公司也可以倒,但是……绝不能就她一个人倒下!
当夏承轩从昏睡中醒来时,大脑还未恢复正常的运作。他捧着自己略微头疼的脑袋,从床上坐起。他脑袋里带着宿醉的疼痛,让他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儿。
“你醒啦?”床沿略微下陷,一张温热的毛巾,伴随着温柔的声音来到他身边:“先擦擦吧,醉了一晚上,感觉应该不太好受吧?”
他结果毛巾,按了按额头,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坐在床沿的人,顿时蹙起了眉头:“溪?”
慕容溪穿着酒店的浴袍,脸上未施粉黛,但依然清丽可人。她嫣嫣一笑说:“怎么了,你不是把昨天的事都忘了吧?”
“昨天的……事?”夏承轩低下头来,仔细回想着,但是除了昨晚和她喝了几杯之外,都毫无印象。
慕容溪看着他此时的神情,把手覆盖上了他的手,握了握。
夏承轩抬起头来,看见她面上笑容勉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没事,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吧,昨晚的事,你忘了也好。”
看着她和自己现在身上都穿着的酒店浴袍,这让他立刻明白了,昨晚大概发生了什么。
她将他已经叠好的衣服拿给他,一边说着:“你的衣服,我已经让酒店的工作人员给你洗好熨好了,你穿上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溪……我昨晚——”他拿着衣服,有些愧疚的看向她,想要说的话,却被她阻拦了。
“你不用解释的。”她微笑着说:“昨晚很美好,我也不后悔,你更不需要有什么负担……你是喝醉了一些,但我完全是清醒的,所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必要负责任的……”
“别说了。”她笑着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毛巾,“我呢,待会儿进去洗澡,待会儿,用过早餐,就会直接回家了,至于你……我现在可能还没办法调试好心理,如果可以的话……”
“我希望,等我洗完澡出来,你可以不在房间里了。”
她的说话的声音中,终于有些难过的语气,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被关上的浴室的门,给阻挡在门内了。
他低头看向床铺,这一床的凌乱,似乎在昭显昨晚的一夜贪欢。
换过衣服,他刚走出酒店,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缓缓地驶到了他跟前的车道上停下,车窗降下,换下平时习惯带着眼镜,而换上了墨镜的司徒博远,看起来有几分冷血的感觉。
但是他一说话,就完全打破了这种感觉了:“承轩,昨晚睡得还好吗?”
夏承轩瞄了他一眼,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偷窥的癖好?”
“诶承轩,你心里不会已经想着要对她负责了吧?”后座的莫子峰笑容灿烂,但是一脸的八卦神色却完全白瞎了那张俊脸:“是不是啊?”
“你们昨晚都在这里守着的?”夏承轩没有搭理他的话,面无表情的问。
“唉,不好玩,你都不配合一下。”莫子峰无趣的缩了回去,然后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我昨晚可约会去了,是博远派人在这里守着的,至于这些东西……你看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