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四叶吓得连忙往后仰去,同时隐掉了自己的身形。
余生睁开眼,面前空无一物,只有似乎一阵风吹起,让窗帘动了动。
看着余生重新闭上了双眼,曹四叶这才拍了拍胸脯,刚刚差点吓死了,酒也醒了大半。
“是你吗?曹四叶?”
带着怯意和怀疑的声音突然响起。
曹四叶猛然一惊,错愕的看向余生。
她此时又睁开了眼睛,正看向了刚刚窗帘飘动的位置。
“你喝酒了?”她又问。
曹四叶这才明白过来,是他身上的酒味太浓了。
可他不想承认,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现身,然后抱着她强上,一解相思之苦?接着洗掉她的记忆?
不,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任何伤害余生的事,何况倘若有朝一日余生恢复记忆,他做的这一切禽兽之举还不是会被记起。
余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无人回应。
可是她很确信自己闻到了那股酒味,她从床上下来,开始循着味道去找。
曹四叶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了,在余生即将走到面前之前,彻底消失了。
余生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不缓不慢的行走在高铁站内。
收拾行李的时候,几乎没有做任何挣扎。
该扔的扔,该舍的舍。
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证件,居然都没有装满。
她的人生,也就像这小小的行李箱一般。
过去了这么多年,失去的多,得到的很少。
在这个意味着分别和相聚的地方,余生有着奔赴另一种人生的奇特感。
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复仇的那十六年过往,已于自己分道扬镳,不复相见。
她怀着轻松的心情,找到自己的座位。
放好行李箱后,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戴起了耳机,享受着自己奔赴自由的旅程。
一首歌还未听完,一只手突然在眼前晃了晃。
余生一脸茫然的转过头,看到一张帅气而熟悉的脸。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灿烂而俏皮的笑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让余生仿佛回道了高中时期的某个午后。
雷耀洋仔细观察着余生的反应,见到她愣神在那里,又挥了挥手,说:“hello,怎么?被我帅呆了?”
余生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锤了他一下,“不是说不让你跟着嘛,你怎么还是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