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峰很少有这样情绪过激的时候,易朗听着心惊肉跳的,顾不上解释直接问他爸,“您还在j州参加访问吗?”
易鹤峰冷冷地哼了声,答案不言而喻。
易朗苦恼地“嘶”了声,琢磨着要不要知会易轩一声。
想想又觉得不合适。
易轩听说他爸回来了肯定得追到苏景那边去护人。
他跟苏景站一块儿……
足够把他爸气升天了。
摊上这么个焖声惹大事儿的臭弟弟,唉……
易朗闭眼,视死如归地说,“您是要去找那孩子了解情况吗?这件事确实有我的责任,怪我没看好小轩,我陪您一起去吧爸爸。”
“不用,你继续留在你的场子里牵你的姻缘线吧,”易鹤峰说,“可不能把你的正经事业给耽误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朝司机抬手,“走。”
“要下车了先生,”司机无奈地告诉他,“前面弄堂进不去车,要步行。”
易鹤峰皱眉。
这短短几天里他情绪波动的次数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多。
矜贵的易先生不得不下车步行。
脚踩着地上浑浊的带着鱼鳞和鸡血的泥浆,抬头望了眼头顶上横七竖八挂着的胸罩、背心和裤衩子。
这条街拆迁的事情要督促一下了。
易先生咬着牙想。
警队的小罗结束了一天的执勤换了便服准备下班。
值班室电话响了。
同事刚带回来两个卖茶叶的忙着审讯,喊小罗帮忙接一下。
小罗想着不会再有大佬找自己了,压着心跳接起来喂了声。
电话那头那人说,“你好我是易朗。我想问下上月……”
小罗吞了口口水,试探着问,“您是想问上月闹事被拘的那个名叫苏景的男孩的家庭住址和手机号码吗?”
易朗僵了下,问他,“可以吗?”
小罗呼气,“按说是不可以的。但是如果我说不可以您应该会找到我领导拿出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告诉我可以,介于这件事已经重复发生了三次我们就直接给结果省得给彼此添麻烦了。苏景电话是1896520,家住在……”
易朗一时没听明白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辞,看了眼地址,就在自己酒吧转过去隔墙的一个灰弄堂里,很近,便没再顾上多问什么,道了谢匆忙挂断了电话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