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应该是乳腺炎。”看了体温计,护士确定猜测。
“你是晚期流产,和正常生宝宝一样,你的(乳)房已经会分泌*,你要揉掉它才
对!”做过妈妈,有经验的护士告诉她。
她苍白着脸,护着自己的胸,尴尬到不让旁人碰到一点点。
她这副防备的样子,实在令人没招。
护士象想到什么一样,眼前一亮,“要不,你做做好事,替那个弃婴喂几口奶?
”
护士的提议,让她谔了。
“如果不想病情加重的话,你必须疏通乳腺,而那个小娃娃也实在太需要几口母
乳了!”
可是——
这个提议,让唯朵实在难以想象。
护士劝道,“你喂一下她,当替自己积积阴德……”
阴德……
旁边的小娃娃好象听懂了一样,哭得更加声嘶力竭了。
她侧过脸,瞧着那张极惹人怜的红通通小脸。
她心底最柔软的一角被触动,闭了闭眼,她又想起自己大腿间曾有过的那股痉挛
。
“好吧——”她点头。
护士将小娃娃抱到她怀里,小娃娃本能地转动小脑袋,近似猫咪的呜咽后,张大
小口,一口含住了她的乳。
她用力*,用力的吸,很努力想活下去的样子。
那瞬间,胸口一阵刺痛,那是因为陌生的*让(乳)房带来的疼痛,也是一股难以
言喻的怜惜涌上胸臆的疼痛。
忍着眼眶的刺痛感,她笑了。
她放弃了另一个与自己息息依存的小生命,却在伟大到拯救另一个小生命。
人生,真是可笑与虚伪。
……
后来,从诊所到出租房,她暂时带着小弄。
因为,小弄一直还没有找到能收容她的人家,但小弄肚子会饿,而她,又刚巧可
以供给她“食品”。
这一暂时,就是三个月。
感情,真的是世界上很微妙的一种东西,特别是,你体内的某一部曾经哺乳了她
,这种微妙带着一种相依为命、亲密不可分。
所以,当曾经的护士小姐打来电话,通知终于找到可以收养小弄的人家,甚至那
户人家很大方的表示愿意付给她几千块的补偿费时,那一瞬间,她犹豫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