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一听到这番话,脸色突然暗暗一变。如果祭司离开,那尤迪安不就是神殿的继承人了吗?神殿是平衡酋长一派和长老会一派的重要砝码,如果以后泰兰德和尤迪安真的结为连理,我这半个媒人,他一定得卖我个人情!!
思索着的伯德只听祭司继续说道,“我离开了不要紧,就怕尤迪安一个人又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他早年丧母,父亲又死于酋长竞争,好不容易等他长大成人可以帮我接下神殿这个衣钵,我拍拍屁股闪人于公于私都对他非常不公平。后来我发现泰兰德和尤迪安两人日久生情。我就想,一开始我们一家已经很对不起马歇尔一家了,怎么还有脸面去和他们家里的人相爱呢?于是乎,我对尤迪安就更加的严格,他们俩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一个月都见不到两次面。”
凯丽点点头,想来这番说话也符合当初的情况。
祭司叹了口气,语气越发凄凉,“哪知道,他们两人情根深种,无论我怎么将他们分离,他们就是对对方念念不忘。这不,为了坚持两人的爱情,尤迪安还原创了这么一番话,至今想来,也是我前所没见之深情啊。”
伯德拊掌,“祭司不妨说将出来,让我们听听他们两人怎么个情深?”
拉布没好气地瞧着伯德,伯德却耸耸肩膀。
祭司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尤迪安他在书信里说,两人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谁知道泰兰德小姐才思更是敏捷,立刻回了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们听听,若两人不是深深相爱,又岂能想出这般惊才惊艳的对话?”他话音一落,只听门外噗通一声,疑是一人从上跳下的声音。
紧接着,马歇尔脸色淡然地走了进来。
祭司若有深意地看着马歇尔,“老伙计啊,你三级后期即将突破四级的修为,怎么走路还沉重有声,难道是因为你心里着急?”
马歇尔一进屋,先是深深看着祭司,然后才扭头依次看了一眼拉布夫妇和伯德。拉布夫妇见父亲大人下楼,忙站起来,“爸,好好地下来干什么?”
伯德拱手,“怕是我们谈话的声音太大,所以吵了马歇尔叔叔。马歇尔叔叔怎么不坐下来听听,毕竟祭司今天也是本着一番好意过来提亲。”他顿了顿,“唉,本人其实不应该参杂到这件事情里面的,可是一想到泰兰德和尤迪安这段美满的姻缘可能就这样没了就心急如焚,这不,赶在明天庆功大会前尽人事看能不能扭转拉布对尤迪安的看法。”
马歇尔吸了口气,“伯德酋长,明天就是森林部落的大喜日子,恰好又是春祭时分您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亲自去办,我就不留你午餐了。嗯,放心,如果达可知道你也帮忙撮合他姐姐的婚事,一定会报答你的。”
伯德微微一笑,“说报答就见外了,我们两家人多年朋友,一句话的事情哪用得着报答?马歇尔叔叔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走出几步,伯德回过头,“大家都是森林部落的人,有什么事情就算谈不拢,也不必大打出手。”
等伯德离开之后,马歇尔对祭司说道:“我们上去谈吧。”说完,扭头对拉布说道:“你放心,泰兰德是你女儿,也是我唯一的孙女,我不会叫她吃亏。”
听到这句话,凯丽差点没笑出声来,可拉布却愣头愣脑地不知什么意思。他偷偷贴住妻子的耳朵问道,“你爹什么意思?我女儿会吃亏吗?她貌似每一天都让她老子吃亏的说。”
凯丽耸耸肩膀,“你直接问我老爹好了。”
“去去去,他整天高深莫测,我怕越问就越不懂。”
祭司走的时候他的仆人也跟了上去。马歇尔瞥了他一眼,祭司微笑着回答,“他应该和我一块。”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马歇尔下来了,不过祭司还有他的仆人却没有下来。
拉布跑到阳台,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两人的踪影,回头,“我说岳父,你也不用杀人吧,这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马歇尔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呷了一口,“他们走了。”
“不会吧?他们也知道高来高去?您老真爱开玩笑。”拉布不信地说道。
凯丽在父亲背后帮他轻轻揉着太阳穴,问道:“爸,你跟祭司说得怎么样了?我女儿吃亏没有?”听到这话,拉布也竖起了耳朵。
马歇尔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亏大了。”
拉布身子一哆嗦,“不会吧,小妞她亏大了?她吃了什么亏,您说出来,让她老子帮她讨回来。嘿,我拉布都好一阵子没有打过一场架了,今天我就大开杀戒!”
“拉布,你想干什么?”马歇尔叫住即将跳下去的拉布,“你别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对待你的呀。”
凯丽脸上红了红,拉布不懂,看着脸色通红的妻子搔搔脑袋,“您对我很好啊,我怎么忘了呢?”
突然间,凯丽瞪大眼睛,“爸爸,您的意思不会是……”
马歇尔点点头,“这回啊,泰兰德不嫁都不行喽。也好,以后做个神棍的老婆,听说在森林部落神棍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