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温宁冷哼一声,“任千瑶,做一个善良的人吧。至少你还能保命!”
任千瑶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就笑了。
“原来你是觉得我不够善良啊?所以才跟我退婚的?”
任千瑶若有所指的问。
“算是吧!”
厉温宁依旧平淡,“任千瑶,善良能保你的命!别再执迷不悟了!”
任千瑶没说话,而是默默的看着厉温宁。
良久,才听进去似的点了点头。
“厉温宁,你还是爱着我的……对吗?你不想看到我死……对吧?”
任千瑶的目光有着别人读不懂的深意。
厉温宁看着轮椅上的任千瑶,似乎有着片刻的恍惚。
“不,我不爱你了!”
厉温宁勾了勾嘴角,“至于你死不死,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男人绝情的话,锋利又直白。
不给任千瑶以任何遐想的空间。
“厉温宁,曾经的你,对我死缠烂打;现在的你,突然就对我爱答不理……难道你不需要对我负点儿责吗?”
任千瑶似乎还想唤起厉温宁尘封在记忆中,对她的深爱细胞。
“要对你负责的人,是你自己!”
厉温宁微吁一声,“行了,时候不早了,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再不走,我可要叫安保了!”
“厉温宁,你可真够绝情的!”
任千瑶幽幽的感叹一声后,便驱动着轮椅离开了厉温宁的休息室。
目送着任千瑶离开了休息室,厉温宁瞬间就把门给关上了。
下意识的,他护住了自己的心口,并缓慢的蹲了下去。
即便心头的芒刺已经被拔除;
但留在心脏上的伤口,却已经带着伤痕!
突然间,厉温宁好像意识到了点儿什么。
任千瑶好像……好像不太对劲儿!
无论她是六年后的任千瑶,还是当前的任千瑶,似乎都不太对劲儿!
当前的任千瑶,不应该是个刁蛮又戾气满满的女人吗?
怎么跟他说话时,却能那般的平静呢?
这不符合她的人物个性啊!
如果是六年后的任千瑶,为什么还能平静如水的跟他对话?
她不应该对他恨之入骨吗?
无论此时此刻,任千瑶是哪一种状态,厉温宁都觉得她有着某种潜在的危险。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现在打电话给童晚书让她小心点儿,似乎不太合适。
厉邢应该在她身边,还有那个秦明,安全应该不成问题的。
厉温宁缓缓的坐了下来,静静凝思着六年后发生过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