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听到。
之前好像还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的……
很重要……那是什么来着?
对不起……
真的记不得……
那嗡嗡地声音总干扰着。
……重要……
……那又是什么?
坐在椅子上呆呆仰起头,望望周边的家人们,再次确认的理论──又在做梦。
……梦果然是没有逻辑可言的呢。
证据就是又在不知道的时候移动。
──为什么会在里……握着餐具?
这次的……在哪?
──餐厅?
啊……好像该吃饭。
但不饿,还惦记着找西索呢……西索从那之后就跟我玩躲猫猫,花园和训练场都没有,他会躲在那呢?
难道是桌巾底下?
但爸爸不定会再把他杀一次,等他走了再找好了……
看着饭桌开始发呆,我该等待着时间过去的,但还是忍不住、装作不知不觉的不小心松手,手上的刀叉于是跌落地面发出碰撞的声音。
掉了。
捡。
我小心的弯腰,但旁的仆人很快为换上新的餐具,他们不说话的沉默躬身,雪白的圆盘两侧于是立刻又摆上银色的器物。
同样的刀子和叉子,一模一样的。
跟我搜索的结果也是一模一样的。
……在想什么呢?西索怎么可能躲在桌子底下?
但里也没有西索,西索到哪里去?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有什么声音吗?又耳鸣了呢。
「伊耳迷,不要发呆,今天是我们喜欢的牛排唷──」妈妈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高频的波长好刺耳。
讨厌这个漫长的梦,就像其实早厌烦一成不变的牛排一样,想醒,因为最近这个梦虽然断断续续的但还是总连贯着。
──在等……这个梦境结束。
只是真的好长……好久……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他死了他死死死了』
又听到嗡嗡的声音呢……不知道梦里有没有医生?
握紧刀叉,冰冷的温度让我烫了下,没有缩手,压住肉排,轻轻的将它们切割成小块。
金色的肌理在被刀锋的利齿划过时微微渗出血丝,细细的红色在白磁盘中显得有些刺目,但又立刻和褐色的酱料混杂,颜色有偏橘,看起来就跟那晚的西索有像,那时他脑袋里流出来的混合物好像也是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