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江应了一声,又道:“算起来,我在怀王麾下做事,也有了不少年时间,在老夫的记忆中,那皇甫禹今天是第一次吃亏,而且是吃了这么大的亏。”
夜十七嗤笑道:“这种人……看起来强横,实际上却外强中干。只是身份高贵,背影比较大,作威作福惯了。但也恰恰因此,真要是遇上了险境,他恐怕连个寻常百姓都不如。”
“嗯,此言有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还需恶人降。”
说罢,邕江才意识到自已这话说的似乎有些不妥。
他急忙看向夜十七解释道:“哦,不不不,看我这话说的。”
夜十七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岂会计较,邕江的话反倒是让他笑了笑:“大伯,你这话说的妙啊。嗯,恶人还需恶人降,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更狠,让他知道疼,一切就好办了。”
“这一次皇甫禹是真的怕了,刚才你没看见,他在外边三魂丢了两魂,七魄散了六魄,估计这小子以后应该会有所收敛。”
夜十七却摇了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不会改的。不过这不重要。”
“说的也是,但是可以肯定,他对你已经是打心底里的产生了恐惧,不管他以后改不改,见了你,是绝不会再敢冒犯。霄儿,老夫现在是明白了,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一。”
夜十七不做隐瞒,应道:“没错,皇甫禹听不听话,是此次计划能否顺利的关键。”
“计划……”邕江想问,但又有些犹豫。
夜十七索性道:“怀王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想利用我,掀起波澜。只要我能够对天一门起到致命的威胁,韩天铎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他必然会调动麾下的势力驰援,保住天一门。”
“只要韩天铎的人动起来,皇族就有了机会,摸清他们的虚实,并且积聚力量,将韩天铎的势力予以重创。”
“在皇族的计划中,我们只是一个敲门砖,所以我们的生死,压根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到时候,只要我们稍稍一步走错,身处于旋涡的中心,必然是万劫不复。”
听着夜十七的一番话,邕江时不时下意识的点头,目光中也流露出了敬佩之色。
夜十七叹了口气:“哎,说心里话,这一次,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而问题的关键,并非是我们能否灭了天一门,而是我们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对,霄儿,没想到你将一切想的如此透彻,真可谓是运筹帷幄了。”
“大伯谬赞了。说的简单,如何去做却很难,恐怕……再完美的计划,也需要到时候随机应变。”
邕江赞同的道:“此言不错,计划只是一种准备,任何事情都可能随时发生变化,如何应对变化,才是最难的。”
见夜十七不再开口,邕江告辞离去。
夜十七则静下心神,继续吸收养魂丹中的力量。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几乎每一天,枯鬼都会对夜十七反馈他所探知的最新消息。
同时,夜十七也会从怀王那里得到信息。
至于那皇甫禹,不论他心底里服还是不服,是不是憋着找机会杀死夜十七,但在面对夜十七的时候,已经变得老老实实,连多一句话都不敢乱说。
夜十七的命令,他也不敢不从。
实际上,当日夜十七的震慑,不单单对皇甫禹起到作用,那些跟随皇甫禹的修者,一样在心底里对夜十七产生了惧意,最起码不敢再有丝毫轻视。
随着时间的流逝。
他很清楚,自已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