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个和尚还吃肉喝酒呢。”时宴毫不客气回怼道。
莲衣失笑。
将篮子放在桌上,掀开盖在上面的荷叶,拿出一个莲蓬,修长的手指将一颗颗绿色圆润的莲子挤弄出来,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开油绿的莲子,露出里面洁白的果肉,再将其绿色味苦的莲心挑出,单独放在一个茶杯,将白色的莲子肉又装在另一个茶杯中。
他神色柔和,带着淡笑,如林间初升的阳光透过树林照在身上那般温暖。
莲衣望着还是空荡荡的杯子,露出惑色。
时宴满意地点着头,趴在桌上,压着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好不惬意。
莲衣哑然失笑。
“这会喉咙不痛了?”
时宴摇头,食指和中指夹住莲子肉送入口中。
清凉,味甘。
如临一搜小船之上,翘着腿,悠悠推开堆满的荷叶和盛开荷花,驶于湖中央。
时宴忽然坐起身体,问:“你同兴王是好友关系?”
“嗯。”
“为何?”
莲衣有些疑惑地又“嗯”了一声。
时宴自知失礼,解释说:“因为总觉得像莲衣你这样的性格洒脱不受拘束之人应该不会喜欢结交像兴王那种身在皇权中的人吧?”
她说得很委婉,尽量不让人认为她在打探底细。
莲衣倒不觉有什么,回道:“兴王其余与我何干?我只知他有酒有肉有美人,我同他交友,不亏。”
“美人?”时宴嘴角抽了抽。
“开玩笑。”莲衣笑笑,又剥了些棱角给她。
时宴吃开心了,便不再谈这个话题。
白墙黑瓦上,银杏树探进一枝细细的分枝,不到树叶变黄的月份,银杏树树叶茂密且泛着淡淡的茶绿。
莲衣离开时,嘱咐她好好休息,时宴叫住他离开的步伐,问:“你可有看到兴王殿下?他现在在何处?”
莲衣想了想,摇头:“听说有事出门了,具体做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
时宴道了声谢,将所有疑惑吞回肚子里,安静地躺在床上琢磨着回去该怎么面对宋誉,他知道自己不见后会有什么反应。
于是这般琢磨着,得出一个结论。
宋誉肯定对这个结果求之不得。
她不在身边,就没人烦他,没了人故意在他与唐梦发展感情时捣乱,他现在肯定觉得无比轻松,要是自己死了他就更是高兴了。
想到这,时宴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心中燃起一股沸腾的斗志,这令她越挫越勇。
她是打不死的小强,是顽强坚韧的野草。任务还没完成之前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到宋誉身边,他本就对自己信任不足,若是叫他知道自己是被宋琸所救,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与宋琸之间的关系了,过去付出的努力也都将分崩瓦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