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主簿依旧云淡风轻,两人笑着说道。
”
“大人呐,匪军已攻到城下,民心大乱,您还想着什么守城剿匪?”
“不赶紧带着全城百姓开门投降,迎接匪军进城,献上所有金银,他们可能会饶您一命!
”
“啊?陈大不解的询问,这岂不是公然反叛朝廷,我自幼苦读圣贤书,拿君俸,食君禄,教的是程朱理学,秉的是孔孟之道,怎可干出这样的事情?”
“两人朗声大笑,几乎活活笑死过去。
”
“他们说……大人啊!
”
“一个百姓眼中贪赃枉法的狗官,谈什么程朱理学和孔孟之道?”
“您信不信,现在不开城投降,今日日落前,就要被百姓屠戮烹煮?”
“陈大吓的面无人色,只好立刻打开城门!
”
“百姓欢欣鼓舞,全部出城相迎。
”
“当匪军入城的时候,陈大跪在地上,本想献出两年积攒的数万两白银,可惜还没开口,就被匪军首领一刀斩了脑袋。
”
“陈大到死也想不明白,朝廷要杀我,你们也要杀我,到底怎么做,我才是对的?”
“等他的人头落地,恍惚间看清了那匪军首领的面目。
”
“哦,竟然是米脂死牢里那个威武汉子,那个欠了老丈人艾举人钱财的泼皮无赖!
”
“对了,这个泼皮无赖,好像叫……李自成!
”
沈炼讲到这里,终于讲完了三个故事。
他看向朱由检,苦涩询问。
“陛下!
你说这位米脂县令陈大,又为何开城投降,为何跟着闯军造反?”
“如今我能站在你的面前。
”
“难道不是陈大、李二、赵三他们,拼了命将我送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