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先去叫了医生,等医生进病房后,他站在走廊上给桑亦打电话。
没有不接,他松了口气。
桑亦接了电话,没有上午傅云烟带给她的激动,她略显平静。
但陆淮就是知道,越平静问题越大。
桑亦跟他闹,他反倒有安全感。
“付烟没事了吗?”
那边,桑亦听不出情绪的问。
陆淮说,“还没有退烧。”
“哦。”桑亦低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去吃晚饭。”
“亦亦。”
陆淮语气有些重,他说,“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确定找了我,不会心不在焉的担心医院的付烟?”
陆淮沉默了两秒,“不会心不在焉,但会和医院的医生电话确定有没有退烧,可以接受吗?”
“如果我说不能呢?”
陆淮再次沉默。
他的沉默,好似给出了答案,桑亦不想让自己显得计较,且又达不到目的很可笑,妥协道,“行,我接受。”
“亦亦。”
陆淮又叫了一次桑亦的名字,这一次,他声音很低,说不出来的奇怪。
桑亦说接受,竟然比她说不接受,更让他心情沉重。
“还不够么?”
桑亦心酸道,“陆淮,你是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大度吗?”
“不是。”
没办法解释什么,越说越糟糕,陆淮道,“我现在去找你。”
桑亦也没扭捏,直接把地址给了他。
“今晚,我们吃火锅。”
陆淮到火锅店的时候,桑亦坐在靠窗的卡座上,在滚烫的汤底里烫着毛肚。
看到陆淮过来,她短暂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没等你,你应该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