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付烟,都想象不到,他是有多懊悔,懊悔到第二次,那么强烈的药劲下,宁愿用刀伤了自己,也要生生忍住那股欲望,保持理智。
那是付烟如今想起来,最错误的一件事。
如果没有那件事,陆钰不会意识到,两人的第一晚是药效的作用。
他只会和所有人一样,以为是酒后乱的性。
带着对她的亏欠,即使不碰她,也会相敬如宾的待她。
但那时她不甘心,不甘心做着陆钰有名无实的妻子。
她太想和他更进一步,急切的丧失了理智,用了同样的方式。
但那晚陆钰醉的太轻,没有不省人事,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异于寻常。
付烟以为那晚她会得逞。
毕竟,那样的药,没有人能抵得住药效带来的极度渴望。
陆钰的眼睛里全是挣扎,她上前抱住他,述说着爱意,她主动的去吻他。
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他需要,她给。
可他竟然推开了她,将刀子划在自己的胳膊上,让痛感维持理智。
他不惜伤害自己,也不愿意碰她。
付烟从没想过,陆钰会抗拒自己到如此。
而那晚,最后的结果是,她没有得到陆钰,陆钰去了医院,处理伤口的同时,也查出了自己被下了药。
可他多有城府,一丝一毫都不曾表现出来。
直到一个月后,拿着证据来质问自己。
当年被她收买下药的服务员,换了好几份工作,却还能被陆钰找到。
那是陆钰第一次,同她说离婚。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咬牙切齿的对她表达出恨意,他说,“付烟,你是这世界上最恶毒可恶的人。”
是么?
她明明只是爱他。
“我的确改变不了什么。”
付烟幽幽的开口,幽幽的看着陆钰,突然一笑,“那你呢,你又改变的了什么?陆钰,你早就没机会了,从你和我的那晚开始,你就已经没了机会,而现在更是,就算我们离婚,你又能改变什么,让桑亦和陆淮分手?就算他们分手,你娶的了她吗,娶的了吗?你们陆家也是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