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太理智,不看好的关系她马上就会抽身而出不留一丝余地。
以前对陆泊禹是这样,周淮京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已会是个例外。
云糯知道了若宁的存在,肯定会想办法离开他,他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周淮京仰头,吐出浓重的烟雾,语气平静道:“你是我老婆,如果被我知道你想跑,我就把你栓在床上一辈子,你不信可以试试。”
云糯颤抖着掉眼泪,今夜,周淮京在她这里连面相都变了。
她有点怕他。
周淮京抬手摸摸她的头发,目光沉沉的,眼里的那点阴湿气,也因为她脸上的泪而渐渐散去。
她要是敢跑,他真的会把她关进笼子里。
七年前,他就手软了一次,七年后,绝不会再犯。
一根烟吸完,周淮京将烟蒂按灭,他伸手揽过浑身冻得冰凉的云糯,道:“今天太累,就不让你洗澡了,睡吧。”
云糯胆颤的躺下,目光游移的瞥了眼墙角掉落的枪。
可想到刚才被强制的经历,她就一点花招都不敢用了。
周淮京没换,云糯,眼泪往下掉。
是她天真了,真以为周淮京给她个笑脸,她就能跟他平起平坐,就事论理。
现在她才看清,周淮京就是道,周淮京就是理,跟他根本就没博弈的可能。
云糯战战兢兢的睡了,又醒了,睡了又醒。
反复几次后,才因为身体的疲惫彻底睡着了。
可周淮京没睡,他手臂揽着云糯,大手在她后背轻拍,哄睡。
云糯的手机屏幕又亮了几次,周淮京伸手拿过。
看到赵萌给云糯发的信息,周淮京直接用手指点了几下,将赵萌的手机号拉黑。
赵萌在南枫区别墅等了一晚上,周淮京都没有出现。
坐在若宁的病床前,赵萌红着眼睛哽咽道:“宁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你要是再不醒,周淮京就真的被人抢走了……到时候他搂着新欢,哪还能想得起你?”
病床上清秀的女人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躺着。
她维持这样的状态已经两年了。
两年间她每隔两个小时就要被人翻一次身,衣食用药都需要投入巨大的精力和金钱,才会保持她这两年都没有长任何褥疮。
这都是周淮京请人做的。
可谁知道以后呢?
以后万一周淮京不管她了,她该多难过……
若宁听着赵萌絮絮叨叨的哭泣声,像是有感应一样闭着的眼睛,眼角划过一滴泪。
赵萌后知后觉的发现,顿时站了起来,惊喜道:“若宁!你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你是不是有意识了?”
若宁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被赵萌紧握着的手指,几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
赵萌注意到这个反应,顿时大喜,又哭又笑道:“若宁你是不是快醒了?你有反应,对不对?你别急!我马上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周淮京,我一定要带他来看你……”
“你……你别急,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赵萌拿出手机,手机里响起嘟嘟声……
彼时周淮京正在卧室里,拧毛巾。
云糯发烧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累的,总之神情恹恹的躺在床上,头上顶着周淮京给她敷的凉毛巾。
周淮京拧了新的,便将她额头上被暖热的毛巾换掉。
这时佣人在外面敲门,站在门口汇报:“先生,有位姓赵的小姐打来电话,说一个叫若宁的小姐有苏醒的迹象,问您要不要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