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晚晴聪慧,还会派人严加保护拓跋越的安全,以免授人以柄。
太妃见皇上沉思,以为皇上不知如何处理,忙出言说:“皇上,既然有人证,那么就请您传唤那两名侍卫还有皇后宫中的侍女来问话,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哎
陆慕瑶无奈叹息一声,感叹她母妃想法简单。
宫里的侍卫和宫女,如何会为宫外的他们作证呢?
保不齐如今已经遇害了?
她微微抬头望向晚晴方向,只见她眼神精光闪现,看来自已猜测的不错,公主已经处理好了,不然,她如何敢来皇上这里告状。
既然公主说的是假话,而她说的又不全真,这亦真亦假之间,就看谁演的戏能打动人心了。
至于那两名侍卫的供词?
只能见招拆招了。
只是那名宫女?陆慕瑶只说她是皇后宫中的,却没说那宫女的名字,因为宫里的宫女太多,她也不晓得是谁。
皇上信了。
所以皇上下旨将皇后宫中宫女尽数都传召来了,而皇后听说了此事,不能装作不知。
所以也跟着过来了。
众人一阵请安寒暄。
趁此机会,陆慕瑶轻扯了扯自家母妃的衣摆,微微交代了几句。
太妃本来是屈膝请安,听到自家媳妇的交代,微微退了出去。
皇后依旧如往日的光鲜亮丽,雍容华贵,只是此刻比往日相见多了份平易近人。
随即皇后问话说:“皇上,母后,这是出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皇上问:“皇后,朕来问你,今日你可在桃花斋传召过王妃?”
皇后黛眉微蹙,檀口轻启:“不曾呢。今日臣妾有些头疼,一直在景阳宫休息呢。”她回完话,又看向依然跪着的王妃道,“是王妃说我传召她了吗?还是说王妃去景阳宫给本宫请安了?”
陆慕瑶坚持说:“皇后娘娘,奴婢确实是见您宫中的人来传唤,所以才跟去的。”
“这…皇上,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王妃竟说胡话了。”
“皇后,你且先休息,等朕审讯完,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皇后微微颔首,又看了眼自家女儿,欲言又止的,想问什么却终究没启口。
皇上宣召那几人进来,一一看了看,就问她们说:“你们今日谁去请过王妃?”
众位宫女纷纷摇头。
晚晴心下得意,不等皇上问话,忙起身指着陆慕瑶的鼻子说:“父皇,都是她说谎,她见女儿一人在桃花斋内,故意来寻女儿晦气,父皇,您一定要给晚晴做主啊?”
皇上微怒,道:“陆慕瑶,你可知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奴婢句句属实,不曾欺瞒。请皇上明查。”
“陆慕瑶,你还想狡辩,甚为安亲王妃,你不好好相夫教子,却仗着王爷对社稷有功,败坏王爷名声,如你这样子的女子,就该被休弃。”晚晴顿了一下,忙跪下说,“父皇,这样子的女子入我皇家祠堂,丢进我皇家名誉,儿臣真为安亲王叫屈,娶了这么一个败坏名节,又胆大妄为的女人。请父皇下旨解除她与安亲王的婚事,将她处死。”
皇上听公主这么心狠,有些不悦,可却未表现出来,他轻轻抚摸下自已手中的玉扳指,方才问:“王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此刻的陆慕瑶,轻轻抬起手臂来,用那宽大的衣袖来轻拭面颊出泪痕,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待平静后,方才回话说:“皇上,奴婢绝不敢欺瞒。”
公主自觉胜利在握,抑制不住得意,放松了警惕。凉凉的说:“陆慕瑶,死到临头,你还敢狡辩。明明就是你说谎,欺君之罪,就是安亲王来了,也救不了你。”
太后虽然知晓这其中有猫腻,这宫中的女子,怕是她都认不全。更何况是她呢。
晚晴就是随便找个人来,她也说不出是谁来。
哎,这孩子,还真是如她母妃一般的单纯。
如今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太后不得不打圆场说:“安王妃,事情到如今这地步,你就老实招来,哀家是你皇祖母,皇上是你亲伯父,都是一家人。只要你承认错误,哀家跟皇上不会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