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门我正在营中巡逻,一时间不好抽身。”
‘这倒是没说,只是让小的来请将军。”那亲卫说道:‘我看侯爷帐内有不少将军,或许是要商议重要军情。这此事情,小的也不敢妄自揣侧。”
‘我这就去。”黄云飞摆摆手,打发了哄山侯亲卫。
深夜召集军中将领在营帐中,而且是在这么一个节骨眼上。黄云飞心中难免要犯此嘀咕。
只不过不管要干什么,军令一到他就没有拒绝的可能。不管是不是哄山侯看出了什么破绽,或者听到了什么风声,此刻的黄云飞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楚朝军营中的情形、燕州城悄无声息的出兵,此类种种都被郑凤图看在眼中。就连黄云飞在营帐中击杀数十名亲卫这种隐蔽到了极点的事情,以及躲不过郑凤图的探杳。
‘如果他强横如你,也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了。”
裴东来听见郑凤图感慨,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按照郑凤图言语,黄云飞也应该是神通境界修炼有成的人物。只不过他身处之处决定了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只能按照别人的意思行事。
‘小侯爷,你错了。”
郑凤图盯着裴东,正sè说道:‘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完全的掌控自己的命运,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不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
‘实力再怎么强横,总有比你更为强横的存在。只要有比你更强横的人存在,你就无法真正的掌控自己的命运。”
‘单单是实力强横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最重要的,是心。”
郑凤图指指自己的心脏,郑重说道:“看破一切,并且不在乎失去一
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
裴东来沉默了一会问道:“你被束缚了?”
“我看透了,却没看破。”
郑凤图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他双眼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自己的某些事情:“我看透了那些束缚我的事情,知道即便做了我现在想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即便如此,我却不能说服我自己不去做。”
“我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对我而言就是束缚,让我不得自垩由。但是我没法让我不去做。”
郑凤图说完之后不再言语,裴东来似乎心有所感,仔细的想着郑凤图所言,想要将他所说的理解通透。
见他如此,郑凤图笑道:“你现在来想这些还是太早了,等你经历的更多了你就知道我今日到底是怎么样的。到那时你再去想想,自然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郑凤图笑着叹气道:“我啊,还是老了。人一老,就容易变得絮絮叨叨的。”
“你快死了?”
裴东来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不是讥讽嘲笑,而是裴东来心中真正所想的事情。这段时间以来,郑凤图相比之前话多了不少,而且每次都像是在指点一今后辈一样,言语之间更走向他讲述了不少他现在接触不到的东西。裴东来隐隐约约觉得郑凤图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自知xìng命不会长久的老人在交代后事一般。
“差不多吧,不过也tǐng难的。”
郑凤图看看裴东来,轻松说道:“想让我死的难度,跟我杀掉妖帝的难度差不多。”
裴东来仔细思索着郑凤图的每一句话,注意着他面上的神情,想要看出破绽。但是他的努力注定徒劳无功,在短暂的正sè言语之后郑凤图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抄着手,面上挂着习惯xìng的笑容。
“先不说这叮),看戏,看戏。”
郑凤图向着裴东来招呼道。燕州城的士兵从楚朝大营的两翼而来,已经将要接近楚朝大营。
“你说,要不要通知那个歧山侯?万一他玩不转那就好笑了。”郑凤图搓搓手,一脸兴奋的说道。他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气,看热闹从来不怕事大。如果歧山侯对策失误,直接导致一场混战那就太没意思了。
“先看着吧。”裴东来仔细想了想,皱眉道:“歧山侯在行军作战之上远胜于我,他知道黄云飞的底细之后不可能没有做出防备。如果我们贸然动手破坏了歧山侯的谋划,那倒不美。”
“也好。”郑凤图笑嘻嘻的说道:“等差不多的时候我就搭把手,让场面更好看些。没什么事儿能比欺负人更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