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惠心,为什么?那也是我的儿子,我想我有权利见我儿子。”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如此狠心,三年前,他不忍心看着她站雨地里,软了心肠把唯唯抱给了她,她到好,没两天就把儿子带走了,三年了毫无音讯,他幻想过无数次,想着如果与她再相见,他定要打她一顿屁股,因为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好不容易相见了,她却冷得让他在几步之遥就感觉自己再难前行一步,明明她在笑,可是,焰骜却觉得她身上冻结着千年不化的冰霜,冰冷的温度,让他的心骤然降到了零摄氏度。
“焰上校,我们已经离婚了,他已经不再是你儿子了。”
这话很是无情,也很冷情。
“就算离了,他也是焰骜的儿子,叶惠心,血浓于水,这一点,你永远无法抹杀。”
“我可以不追究你三年前不告而别,也可以不去计较三年来,你的音讯全无,现在,我只要求能见唯唯一面。”
他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相较于三年前,这个男人改变了许多。
但是,惠心绝对不会心软,因为,当年,她是一步一步踩踏着刀尖走过来。
“见了又有什么意思呢?焰上校,我们在母子在美国生活的很好,希望你别再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孩子没有父亲,我无法恭维你的话。”
没有父亲陪伴的孩子,在成长道路上,始终心灵上是残缺的,至少,在他看来,那样的孩子是十分渴望父爱的。
“请回吧,焰先生,我要休息了!”
垂下眼帘,她不想再与他继续谈下去,冷声下了逐客令。
“叶惠心。”焰骜几步冲上前,脚步在离她一步之遥停驻,他望着她,狠狠地望着,近距离的观望着这个女人,才发现,三年的辛苦,三年的日夜操劳,她不但没显老,反而为她增添了成熟的妩媚与韵味,整个人中性气质斐然,眉目间带着的浅浅笑意风情无限,这风情是从骨子里自然泛散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错了,你能不能带着唯唯回到我身边。”
一句错了就能抹杀一切的恩怨纠葛么?
他的声音充满了乞求,放下了骄傲的身姿,一向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怎么会这样的低声下气,英俊的轮廓为何写满了憔悴与寂寥。
她凝望着他,定定地望着,然后,她笑了,笑得没心没肺,云淡风清:“焰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哪国话?”
是的,她听不懂,真的听不懂!
“惠心,唯唯是我的亲生骨肉,如果我想要回他,凭借焰家的势力,凭借今天我在军区的地位,要他回焰家,不过是轻松动一根手指头的事,可是,这三年来,为什么我放任着你将唯唯藏起来?为什么三年来,我宁愿让自己忍受噬骨之痛,也愿意在彼岸苦等,这些,难道你都没有想一想么?”
“我……没必要藏,我们离婚了,即然你已心甘情愿把孩子给我,自然,他今后就必须得跟着我过。”
这三年来,她一直让自己拼命工作,才能忘却焰骜这个男人带给她的痛苦。
三年来,她已经学会走出那一片阴霾,所以,再想回头,是绝不可能了。
“惠心。”
他冲动地捧着她的脸,鼻尖磨娑着她的鼻尖,久违的呼吸交融在了一起。
贴着她的红唇,他说:“惠心,我想你,我爱你,真的,这三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也许,过去我的方式令你不太接受,但,我保证,今后,我会以你的意愿为意愿,不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看在唯唯的份儿上,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一家三口团圆好么?”
一家三口,多么强大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