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从抽屈里拿出吹风机,扬眉冲他喊了一声儿:“叶惠心,过来,帮我吹头发。”
我呸,耍了流氓,还妄想她给他吹头发,做梦去吧。
见惠心别开脸,他也没发火儿,径自拧开吹风机吹头发。
吹干了头发,整个人神清气爽,一脸靥足,他走向她,一屁股坐到她身侧。
“喂,刚才有伤着他没有?”
粗声粗气地问,好似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儿。
惠心挪开了身子,对他的话不予理睬。
焰太子也不恼,继续挨过去,贴着她的身子,薄唇贴在了她的耳畔,低笑两声:“叶惠心,有这么别扭么?”
伸手扳过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与自己眉对着眉,眼对着眼,鼻尖贴着鼻尖。
“喂,你刚才软得像面团儿一样。”
刚才软得像面团儿一样,现在,理智回归,却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女人心,海底针啊。
“我呸,焰骜,想耍流氓,到夜总会找女人去。”
在她唇上轻咬一口,作为惩罚:“我从不去那地儿。”
“乱讲,你与安雪平不是就在地儿认识的?”
突然感到头皮有些发麻,这女人似乎想要给他翻旧账。
“是你妹妹硬缠上我的好不?再说,那一夜,我都不知道自己碰了她没有。”
酒确实害人,他是真不知道那晚自己碰了那骚女人没有,只是,醒来后,她就光着身子睡在了他的旁边。
耻笑一声。
“没碰,咋可能连孩子都怀上了,莫不是你,你还有这本领,也或者说,你认为单纯的我能够相信,是你把娃娃放到了她脚掌心,然后,爬起了肚子里。”
“我从不认为你会这样幼稚,叶惠心,你都没看报纸吗?你那**妹妹的肚子是假的,是她骗了我们所有人,而且,你知道的,我身体有病,从小就有,我妈带我去了好多地方,一直没能治好,你怀上,并且是一次性能怀上,已经属奇迹了。”
“你不相信我这孩子是你的?”
“相信啊,相信啊。”这女人哪根筋搭错了,他说的话那是这个意思嘛。
“我妈也相信,正因为相信,她才不允许你就这样离开我,离开焰家。”
多么可悲,他们只是因为孩子而不想她离开,可是,如果七月之后,孩子顺利生产,那么,她叶惠心该何去何从?
“惠心,你不要再多想了,我不喜欢……你的妹妹,就……算碰了她,也只是意外。”
不喜欢安雪平,碰她只是意外,那么,妞妞呢?
她不该问,也不想问。
“老婆,睡吧,太晚了。”
抬腕看了一下表,都已经二更天了。
“谁是你老婆?”
真是不害躁,她们连证都没扯呢。
“娃都怀上了,不是我老婆是什么?而且,这辈子,你也只能做我一个人的老婆。”
他抱着她滚向了床铺,吻着她,深深地吻着,直至吻得喘不过气儿来。
脑子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忽地问:“喂,那个红头发男人是谁?”
“谁啊?”惠心打算给他装到底。
这下子换他急了,支支吾吾地道:“就是……那个红头发的男人……你跟着他离开的那个男人啊。”
“噢,我也不认识啊,只是过路的。”
“骗人,叶惠心,你说不说?”这种词儿好烂,焰太子用长指骚她痒,躺在床上的惠心笑岔了气。
眼泪都笑出来了,可是,她还是颤着嘴儿喊:“我真不认识,他说他姓郁,叫夜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