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我们安家房间也多,让她搬回来吧。”
安承祖此时老脸笑成了一朵金菊儿,想不到,他的女儿会有这样的好命,居然能嫁进权贵显赫的焰家去,这是安家几家修来的福气啊,等会儿,他得上祠堂把这事儿禀报安家的烈祖烈宗啊。
“到时再说吧,爸,我们先回去了。”
“不如留在这边用午饭。”安承祖及时出声挽留。
“不用了,结婚一大摊子事儿呢。”焰骜拥着心爱的女人转身就步出了安家大宅。
他们刚走出门,一声暴喝就传了出来。
“瞧你这死德性,给你弄大了肚子,被人抢了老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安雪平,你怎么不去死?”
是锦瓶莲摔盆打碗的声音从身后袭过来。
紧接着,就听到了安雪平呜呜哭泣可怜的声音。
这疯女人在说哪国话?
他几时搞大了她女儿的肚子?焰骜回头想给某女人一些颜色瞧瞧,可惜,惠心拉住了他的手臂,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跟随着她离开。
“为什么?”坐上车的时候,他转过脸询问她。
“何必给她们一般见识呢。”
也是道理,只要她不介意,就算锦瓶莲说得再难听,他都能够置若未闻。
一路上,见她低垂着头,焰骜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问:“怎么了?”
“我们有一个邻居老奶奶,八十三岁了,无儿无女,我平时都爱给她做事情,她也很爱我,很心疼我,我想去邀请她参加我们的婚礼。”
“好。”他的惠心是一个心肠好的姑娘,果然没看错。
焰骜命司机将车开到了她的家,那处低矮的创架木头房子。
下了车,推开了隔壁老奶奶那道虚掩的门板,即刻,房间里就响了起一阵冷厉的喝声。
“又来了是不是?看老娘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子。”
一道白发苍苍的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明明都已经八十三高龄了,身形矫健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张奶奶。”眼看着老人手中的棒子就要打在了惠心脑袋上,焰骜飞速伸手将她揽进了怀,让她躲过了老人手中的铁棒,天啊,不得了,如果这一棒子打在了惠心头上,岂不是要脑袋开花,死于非命。
焰骜吓得实在是不轻,危险无处不在啊。
见焰骜脸色铁青,惠心怕他发火,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生气。
然后,走上前,态度亲昵地喊着老人:“张奶奶,是我啊,叶惠心。”
老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把手中的棒子丢出去老远。
“哎哟喂,瞧我这瞎眼老婆子,惠心是你啊。”
“不好意思,惠心,伤着哪儿没有?”
张奶奶的手在半空中摸索着,她的眼睛里只能倒映着几抹模糊的身影,张奶奶是半聋半瞎的老人,惠心知道她不是有意的,自是不会去怪她。
“没伤着,我躲得快。”
“唉呀,我真是老湖涂了,就算不识天下所有的人,也不能不识我们的惠心啊,都怪那无良的偷儿,昨天把我的米都偷了一袋去,还有我晒在阳台上的一盆花生米也偷去了。”
焰骜与几个属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们还以老人神经不正常呢。
原来老人刚才如此精神是为了捉贼。
“惠心,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啊,还有你妈妈,他们都说你们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张奶奶说这话时有些黯然神伤。
在这条贫穷巷子里,惠心母女是最关心她的人,也是与她处得最好的一对母女。
离开她们,她舍不得啊。
“没有,事实上,这段时间,我是准备婚礼去了,张奶奶,我要结婚了,今天,我是来请你喝喜酒的。”
“天啊,天啊。”张奶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缺了两颗牙的光光嘴巴张大。
“我的惠心要嫁人了,不错,不错,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