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灼,“直觉,我们自从来到这里,并没有看到他们外出过,我猜想,这‘药材’需要新鲜才好。越新鲜,越好。”
可不得人来了再准备‘采摘。’
时灼回身,手臂一捞,在月雾身上摘了个珠子下来,“借用一下。”
然后放在了金棚户下的桌面上。
金慌忙摆手,“不用不用,大人,我不用这些。”
时灼看了眼金,“拿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雾月和月雾自然跟上,月雾抱怨,“灼,为什么摘我的不摘他的,这个装饰是对称的,现在有缺口了,不美。”
时灼懒洋洋往蓝色房子走,“你要对称?那另一边的也给我。”
月舞捂住右肩,“不好吧,这可是侍寝的华丽长袍,装饰物都掉了我会伤心的,灼你应该不会再看我一眼了。”
时灼心说,我现在也懒得看你。
雾月抿唇,将自己身上对称的一对都摘下来,递给了时灼,“拿去。”
时灼不要白不要,还不忘拉踩月雾,“你看看你,你看看雾月,啧啧啧。”
把月雾气的都不笑了。
蓝色的那栋房子自然是没人修,现在整个村子仿佛陷入某种狂欢的氛围中,贫瘠穷困的村子上空似乎在飘着某种虚拟的彩带。
一种潮闷萎靡的味道冲入鼻端。
配上阴天,不太舒适,有种腥甜的幻觉。
时灼看了看露天的房子,唉声叹气,月雾听不得,蓝色的法术光芒一闪而过,房子顶上瞬间被瓦片覆盖,整齐如新。
时灼捧场,“哇!”
然后瘫倒在唯一的帐篷里。
999,“这个宿主您自己也可以做到,小魔法而已。”
时灼:“……我能说我昨晚是忘了吗……”
中午的时候有人来送饭,不过他们没吃,雾月去猎了几只兔子,几个人将就着烤了吃掉。
时灼又睡了个午觉,转眼就到了晚上。
他也没跟雾月和月雾交流的想法,反正他们想跟就跟,不想跟就不跟,他无法猜透这两人知道了多少,想做什么,以及对他的想法。
在确定自己不是猎物之前,他对这两人一视同仁的警惕。
他将宽大的衣服思索着用布条缠绕起来,等到觉得不影响自己行动了,就在黑暗里静坐。
雾月和月雾在不久前悄然出门,现在时灼不知他们的踪迹。
有送晚饭的过来敲门,时灼没动。
“吱呀——”一声,门扉被推开了,那人进来并没有注意到角落的时灼,许是以为屋子里没人,咕哝着抱怨,“好好的东西又要糟蹋了。”
黑暗中,时灼静静盯着他。
那人无知无觉,“也不知道许叔他们怎么样了,这些人不知道去哪了,可别被他们发现……”
一阵风吹过,那人顿时噤声,缩了缩脖子放下碗走了。
时灼等那人走之后看了看那碗饭菜,没开灯,只能看得出是肉,散发着香味,或许是油还是水和油结合的汤汁没过肉块,在窗外的一点微光反射下散发出白刺刺的光。
这是一顿对于村民们来说很奢华的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