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努力想活跃气氛,让对方不那么紧张。
但架不住他的大名如雷贯耳。
哪怕逗趣的话说得再多,老夫妻两个也仅是干巴巴地附和发笑。
他们家中往上数三代都是平头百姓,哪曾接待过如此尊贵的客人。
“用饭。”
有个亲近的邻居小声提醒,同时做了个抓起筷子吃饭的动作。
“哦,对对对。”
“侯爷还有尚书大人,快请进家里来。”
“翠儿他娘,准备酒水饭食。”
老翁急三火四地吩咐道。
陈庆和相里奚对视一眼。
‘贤婿,靠你了。’
‘老泰山,包在我身上。’
——
一顿在普通人家里堪称奢侈的饭食。
宰猪、杀鸡、还有街坊四邻送来的鲜鱼、腊肉、山珍野味。
翠儿姑娘在厨房忙碌完,也帮忙上菜添酒。
陈庆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很久,大致算是认可了对方。
胆子很小,不善言辞。
稍有风吹草动,立时紧张地浑身僵硬。
她也知道自己出身寒微,因此对相里奚和陈庆的态度格外在意,唯恐招待不招,惹来对方的嫌弃。
酒足饭饱后,老夫妻两个客气地把他们送到巷子口。
相里奚高兴之下喝了不少酒,与陈庆寒暄几句后,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车。
“走吧。”
“咱们也回去。”
陈庆感慨地叹息一声。
“陈郎你叹什么气?”
“莫不是觉得委屈了田师兄?”
相里菱体贴地扶着他上了马车。
“知我心者,莫若阿菱。”
陈庆把她也拉了上去,“你那师兄弟个个都志向远大,一门心思娶个名门贵女。却不想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