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师父瞥了一眼新来的客人,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继续专心教导孩子们。
与此同时,洛清清忙着安排陆老夫人的休息。
她深知这一路奔波对老人家来说十分辛苦,因此先让陆老夫人洗漱后躺下休息。
陆老夫人躺在床上,露出疲惫的神态,她打了个哈欠,表示要好好睡一觉,中午不用叫她吃饭。
陆婷婷和陆大夫人看着陆老夫人的疲惫模样,心中满是担忧。
陆婷婷心疼地皱着眉头,轻声问道:“祖母,您的头还疼吗?”
陆老夫人微微蹙眉,好像已经陷入了沉睡,但睡梦中似乎也不太安稳,眉头紧锁,仿佛在忍受着疼痛。
陆大夫人道:“自从母亲得知你们在京城的遭遇,她的身体便日渐衰弱,每日只能卧榻休养。
那些日子里,她的头疼如同顽疾,三天两头地发作,让她痛苦不堪。
一个月里,她能够安稳入睡的夜晚屈指可数,四五个夜晚的安宁对她来说已是奢侈。
我们请来了数位医术高超的大夫,母亲也吃了不少的药,但效果却并不显著。
那些药物似乎无法根治她的病痛,只能暂时缓解她的痛苦。
在母亲的病情稍有好转之际,她便开始闹着要亲自前来京城看望你们。我们多次劝阻,但她却固执己见。
母亲总说,你们几个孩子在京城过着舒适的生活,而我却时刻惦记着在苦寒之地受苦的外孙女。
我要去看看清清,哪怕我走在路上去世,也心甘情愿的。”
她稍顿片刻,又带着一丝苦笑继续道:“你大舅听了这话,内心深感自责,因此才让我陪同前来。你也知道,他们身为官员,身负职责,难以轻易离开。”
言下之意,此次回京之后,再想前来探望便难了。
洛清清点头表示理解,随即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我给外祖母看看吧。”
陆大夫人点头应允,洛清清便走到床边,轻轻地搭上了陆老夫人的脉搏。
陆大夫人有些疑惑地问道:“清清是医女吗?”
洛清清答道:“学了点皮毛,略懂一二。”
陆大夫人心中虽不以为然,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怎能与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大夫相提并论?
诊脉过后,洛清清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取出细如牛毛的金针,开始在陆老夫人的头部施针。
陆大夫人见状,心中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出声,生怕打扰到洛清清施针。
要是因为她出声,导致洛清清下错针,岂不是更糟糕。
陆老夫人依旧昏沉地睡着,洛清清一根接一根地将金针扎入,没有多做解释。
待所有金针都扎好后,她才抬起头说道:“稍后我会开一副药给外祖母服用,她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全靠一口气撑着来看望我们。若不及时医治,只怕这几天就会倒下。”
陆大夫人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夫说,你外祖母只怕撑不过今年了。”
洛清清淡然一笑:“没事的,只要及时医治,她再活个十几年也没问题。”
陆大夫人听后,连忙念叨了一句:“佛菩萨保佑。”
一炷香时间过后,洛清清收起了金针,转身对陆大夫人说道:“大舅母,让我也给你诊诊脉吧。”
陆大夫人点头同意。诊脉后,洛清清沉声说道:“大舅母时常夜里咳嗽,半夜常常惊醒。”
陆大夫人惊讶道:“对啊,清清你真有天赋。我这身子也不敢轻易去看大夫。”
“我寻访了一位医术高明的郎中,开了几副药方,然而效果却并不显著。我深知命运自有定数,于是也就不再强求,顺其自然。”
陆婷婷对洛清清充满了敬仰与钦佩,她的目光几乎无法从洛清清身上移开。
陆婷婷赞不绝口:“表姐真是了不起,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她心中暗自得意,有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表姐,将来在京城那些所谓的“草包”面前,她可有的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