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还不是因为你!”孙玉拿起手包说:“我不跟你们废话了,我要走了。”
我脱口而出:“不能走。”
“不能走?”孙玉吃惊地看着我问:“难道你还真想着做皇上啊!”
我尴尬地摆摆手说:“玉姐你想哪去了?我不说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还有哪个?”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王常举死了。”我小声地说:“他死在看守所了。”
“谁?”
“王常举。”
“我不认识他。”
“你认识!”我暴怒地说:“就是开保险柜的王常举。”
孙玉一楞,随即淡淡地说:“他呀,死了也好,早解脱。”
“最毒妇人心!”我忍不住破口而出。
孙玉根本不在乎我的暴怒,她看了看孟小冬说:“这人死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样子,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我摇摇头说:“我不说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王常举的死,还会有说法吗?”
孟小冬一直没说话,听到这句话后,她轻轻地问:“你要什么说法?”
“不是我要说法。是良心。”我激动起来,拍着胸口大声说:“常举哥死了,他老婆也疯了,家里还有老人孩子,怎么办啊?”
孟小冬狐疑地问:“跟我们有关系吗?”
“你说呢?”我冷冷地看着她说。
“你说有就有。”孟小冬莞尔一笑说:“王者,你说吧,我按你的意思办。”
“我没意思。”我说:“你们二位都在,我说真心话,谁都是我生命中的人,我不想良心受谴责。一句话,常举哥是怎么死的我们不知道,但他的死,跟我们就有关系。”
她们显然都被我说到了心事,各自不作声了。
我摸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说:“玉姐,小冬,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美心在哪?”孟小冬问。
“在医院。精神病医院。”我加强语气说。
“你去看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
孟小冬就轻轻叹了口气,看我一眼说:“冤家!你真是我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