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傲然屹立的一个人,即使面对燕亭君挟持她,也没有毫无原则地妥协求饶。
此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求着兄长原谅。
“韵儿,先上马车。”
虞修冷眼盯着不知分寸的男人,平静沉稳的语调吐出一个个不近人情的字眼。
“沐王爷,你如此言行无状,只会置舍妹于千夫所指,叫她有何颜面立世,如何以身作则为太子少傅?”
“兄长,过明路的未婚夫妻,携手出门迎接亲人归家,并无逾矩之处。
你对临渊过于苛刻了!”
“虞宁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是,兄长所言句句在理,事事为小妹和虞家考虑周全。
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临渊所言所行无不是以虞家,以我为先,他没有做错什么,错在我明知故犯。
宁音甘愿受罚。
请兄长不要再为难临渊。
他俯仰无愧与天地,行事光明磊落,不违所读圣贤大道,不该受俗世规矩苛责。”
呵呵……
洛绾轻双手举起,差一点点就鼓上了。
精彩!
这才是虞宁音呀!
难怪战神能藏在心里十几年,守拙藏锋,却世事洞明,即使虞修也不是对手。
“兄长,韵儿知你为何这样做,临渊也懂。”
虞韵托起凤玄尘的手,交握在一起。
“但嫁鸡随鸡,以后临渊要行的道便是我的道,他的道若与虞家规矩背道而驰,我愿受罚,却不会改变心之所向。”
“韵儿……”
凤玄尘没想到虞韵会为了他和虞修对抗,她从未违逆过虞修的教导。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韵儿心中有虞家的道,他怎么会让韵儿背道而驰呢?
“舅兄,韵儿说的,也是临渊想说的。
以后韵儿的道便是我的道,虞家的规矩便是我们夫妻共同的行事准则。
请舅兄放心,临渊定不会给虞家抹黑。”
“哼!是吗?”
沐沉沙收到虞修的目光,立刻下跪向凤玄尘请罪,虞大人的怒火因他而起。
“属下该死,教导虞家小小姐离经叛道之事,自请去鼠卫营领罚。”
“嗯,该罚!”
差点害韵儿罚跪祠堂,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