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
“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能上报纸!还占了好几个版面!”“真真是气煞我也!”
棒梗仅剩的那只未受伤的手狠狠地砸向床板,面部扭曲得越发骇人,眼中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
每当想到秦风在外风光无限,受万人追捧的情景,棒梗心中就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全都是因为秦风,他如今只能躺在床上,手脚残缺,而秦风却是在万众瞩目下享受着荣耀与赞美。
这份巨大的心理落差在棒梗心中悄然滋生,化为一颗深邃黑暗的种子,他对秦风的恨意愈发浓烈。
若非秦风,他怎会去偷游戏机,怎会玩那个老虎机,又怎会沦落到现在这副残疾模样!
一念及“残疾”二字,棒梗心头便似被重锤狠击,阵阵剧痛蔓延开来。他的所有痛苦源头,都指向了秦风!
愤懑之下,棒梗想要再次捶打床板以泄心头之恨,然而想起上次用力过猛导致旧床板破裂、自己再度受伤的情景,动作不禁僵住了。
那张破旧的床板还是从傻柱屋里搬来的,如今傻柱家为了偿还棒梗因玩老虎机欠下的债务,生活已是捉襟见肘,哪还有余钱买新床板。
棒梗深知贾家如今的困顿,每日饭菜里肉星寥寥、油水更是少得可怜。因此,他更加不敢用力踹床板了。
然而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棒梗只能仰头朝天花板发出无力的嘶吼。
“啊啊啊——”
棒梗狂躁地咆哮着,那张扭曲的脸庞更显阴森可怖,手臂、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陷入一种近乎疯癫的状态。
假如棒梗知道此刻四合院门口正有几位上级人物来访找秦风,恐怕他会立刻气血攻心。
此时此刻,街道办主任与其他两位副主任一同步入了四合院大门。正值下班时分,他们并未前往工厂寻找秦风,而是径直来到了中院。
三位主任甫一现身,恰好看到大院中的三位大爷以及围观群众仍在热议秦风的事迹。
见是街道办主任来了,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们。壹大爷眼尖,快步上前几步询问道:
“赵主任,您这是来找谁啊?”
街道办事处的赵主任也认得壹大爷,满脸堆笑地说:“咱们这片区域可真是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啊,听说是康践雁不成?”
“那必然是我们秦风秦厂长无疑!”街道办赵主任回应着,脸上的笑意始终不曾消退,此刻瞧见大家手中还拿着当天的报纸,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看样子大伙都已知晓了,咱们秦风厂长在全国人民面前可是威风八面,上级两次点名表扬呢!”
赵主任扫视身旁的众人,又言道:“今日我们前来,也正是为秦风厂长而来。”
“有一个重大喜讯要带给我们的秦风厂长!”
为秦风带来喜讯!众人一听,顿时精神焕发,心中各自涌动着惊讶、羡慕与嫉妒之情。这可是街道办事处主任亲自带来的好消息,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好事降临在秦风头上。
然而,这都是给秦风的!
壹大爷脸色瞬时变了,原本以为街道办主任来小区有啥要紧事,原来焦点全在康践雁家。壹大爷心里一阵酸溜溜,忙不迭地挤上前去想要套近乎,却得知人家赵主任此行只为秦风而来。
再看赵主任提起秦风时,满脸抑制不住的笑容,眼神中仿佛在询问:
“听到这个消息,你难道不感到高兴吗?那可是你们院里的后起之秀啊!”
壹大爷面色尴尬,但在对上赵主任那满眼期待的目光时,不得不强颜欢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待壹大爷也笑了,赵主任这才转移视线,看向院落深处的老旧区。大伙此时内心波澜起伏,秦风刚被报纸媒体大肆赞扬一番,转眼间街道办主任又宣布有个天大的喜讯要给他。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怎么就偏偏砸在秦风一人身上呢?众人心里泛起阵阵酸意,仿佛瞬间种下了一片柠檬林。
尽管如此,在赵主任目光扫过时,大家还是齐刷刷地挤出了那违心的笑容。
在中院逗留了几分钟,赵主任并未打算多说,此事显然得直接告知秦风本人。
于是,赵主任带着一行人径直向后院秦风家中走去。这时,叁大爷突然记起,秦风这会儿还没从工厂回来。
叁大爷赶紧跟上赵主任,提醒他:“赵主任,秦风现在还没从厂里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