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他身后,众将士闻命,也都齐声呐喊,向桥上冲去。只是郑副将冲的迅速,奈何他身后的驮队驮的本就是辎重,虽说跟着将士向前疾冲,可是如此一来,堆的高高的物品就难以稳当,前一乘刚刚上轿,便前后摇晃,不自觉的倒退,第二乘正向前疾冲,还不及反应,便撞在一处,但见惊呼声中,两乘驮架带着驱赶驼队的兵卒,已分两侧向桥下滚去。
&esp;&esp;桥前乱成一团,眼看两驮辎重就要落入河里,随后的士兵见状大惊,齐齐抢前相助,却听楚大小姐清脆的声音突然断喝:“动手!”
&esp;&esp;随着她的喝声,两侧屋宇之后两条人影疾掠而至,直直向第七乘驮架扑去。
&esp;&esp;郑唯听到喝声回头,但见那二人都是黑色衣衫,黑巾蒙面,身形竟然快如流矢,只是转眼之间,已扑上驮架。
&esp;&esp;郑唯大惊,怒喝一声,调转马头要赶回相救,只是奈何身后是一座不宽的石桥,桥上是自己所率的数十将士,而桥的另一侧,两乘驮架相撞,将整座桥塞的水泄不通,急切间,又如何抢得回来。
&esp;&esp;就在他高声怒喝,拼力想要冲回的同时,那两条人影已落上第七剩驮架,手中长剑疾挥,但见青幔瞬间化为碎片,向四周散落,露出驮架上堆的一人高的麻袋,瞧来似是军中的粮草。
&esp;&esp;郑唯瞧见,怒声喝道:“楚若烟,你身为将门之女,竟然敢劫大军粮草,你父兄的英明,可都要毁在你的手里!”
&esp;&esp;对他的喝声,楚大小姐恍似不闻,只是凝目向驮架上望去。
&esp;&esp;两名黑衣人斩去青幔,手中仍不多停,剑光闪烁间,但见儿臂粗的绳索也跟着割断,捆绑的麻袋失去束缚,纷纷向驮架下倾倒。
&esp;&esp;郑唯瞧的又惊又急,将牙一咬,索性弃马,越过滚倒一地的辎重,飞身向这里赶来。
&esp;&esp;只是他终究来迟一步,但见那驮架上麻袋推倒,竟然露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来。
&esp;&esp;张信!
&esp;&esp;楚若烟瞧见,眸色顿时一深,冷笑道:“郑副将,张信几时也变成大军的粮草?”
&esp;&esp;郑唯脚步顿停,连声喝令随后的兵马将驮架围住,转头向楚若烟望来,冷哼道:“楚大小姐,钰王已返,他的从属,自然是钦犯,我家世子擒下此人,带往边疆,自有用处!”
&esp;&esp;“若我不许呢?”楚若烟淡问。
&esp;&esp;郑唯皱眉道:“楚大小姐!你出自将门,断不会与反贼同流合污,此人是钰王的人,楚大小姐还是不要管了吧?”
&esp;&esp;楚若烟摇头道:“钰王出征之前,将此人给了我,便是我楚若烟的人,你们拿他,可曾与我说过?”
&esp;&esp;和你说?
&esp;&esp;和你说了,还拿得到吗?
&esp;&esp;郑唯压下心中焦灼,劝道:“楚大小姐,钰王对楚将军父子痛下杀手,楚大小姐留他的人在身边,岂不是危险?”
&esp;&esp;楚若烟轻哼道:“钰王是钰王,张信是张信,有何干系?今日有我楚若烟在,你就不能将他带走!”
&esp;&esp;郑唯冷声道:“楚大小姐,郑唯身有军命,今日断不能将此人交出,还请楚大小姐见谅!”
&esp;&esp;“好啊!”楚大小姐倒是不急,点一点头,在马上换个舒服的姿势,慢悠悠的道,“那我们便在这里僵着,让元霍的大军喝风去!”
&esp;&esp;郑唯:“……”
&esp;&esp;是啊,若是一日之内,自己不能赶上大军,到明日晌午之后,大军就要断粮。如此一来,元霍的大军不要说与钰王交锋,就是穿过大漠也会困难!
&esp;&esp;郑唯心中暗急,咬牙道:“楚大小姐,你……”
&esp;&esp;“我出身将门,当知道没有粮草辎重,军心必乱!”他的话刚刚出口,就被楚大小姐接了过去,耸肩道,“那又如何,横竖元世子又不是我楚若烟的谁!”
&esp;&esp;“你……”郑唯气结,憋了片刻,才恨恨道,“楚大小姐,你……你岂可如此无赖?”
&esp;&esp;“有何不可?”楚大小姐被他说笑,侧头向他斜睨,含笑道,“怕是郑副将久在军营,不知道我楚若烟的名声?”
&esp;&esp;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