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自己去悟。
看报纸?报纸是两个月前的,能看出什么?难道是注意后面的?
再回想这次军演,连师部都搬走了,偏偏走的时候还无声无息。
这么一想,处处透着诡异。
去内地军演肯定是一定级别的机密,可是张姐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那究竟是什么呢?
钱多多把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
突然想起一些细节,年底去郎萨那几天,天天开会,甚至公爹与丈夫去书房密谈,还把小叔子也叫上。
小叔子进去做什么呢?同样是军人,小叔子双腿已经废掉,唯一还有用的就是上过南疆战场的亲身经历。
南疆战场!对,南疆战场!
钱多多恍然大悟,难怪走的那天对着公爹、乔姨和小叔子敬了一个军礼!那是军人间的告别!
好你个刘明光!竟然骗我去内地军演!
钱多多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不禁恼恨起丈夫!心里酸涩得要命。
公爹知道、小叔子知道、也许乔姨也知道,就自己是外人,啥也不知道!
钱多多说不出什么滋味,对丈夫升起一股怨气,有种真心喂了狗的被负感!
这事儿不是突发的,中间筹谋有一段时间,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明明心里在怨恨,眼泪却不争气的流出来。
哼!我才不担心你!钱多多气鼓鼓的用手抹眼泪。
这一抹,眼泪就止不住,越抹越多。
最后蹲在地上捂着脸,无声哭泣。
我干嘛要伤心?人家都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自己哭个什么劲儿?
钱多多,你出息点儿!
想是这么想,那眼泪就像是开了闸,怎么都止不住。
“唉,钱老师,黑灯瞎火的,你怎么蹲这里?”
于山菊开门出来倒洗脚水,恍惚看到小院外蹲着个人,肩头一耸一耸的。
钱多多没说话,一动不动。
“咋啦?”于山菊疑惑的走过来。
钱多多低着头,吸了吸鼻子。
“哭了?”于山菊听出钱多多有鼻音,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