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城西,以部族、属为主,没有人愿意在那里将后背露给那只顷刻之
问便将慕容提婆打得全军溃败的宋军。
但这些节度使、详稳们还有是几分畏惧韩宝的,被韩宝召见帐中之后,却也无
人敢吭声,只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做仗马之鸣。
当真触了韩宝的晦气,被韩宝一刀砍了,难道他们还真能造反不成?这个胆
子,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的。韩宝冷冷地望着这一群节度使、详稳们,强压心中怒火,倘若这些家伙是契丹
人,韩宝早将他们一个个的砍了,但是,对付这些家奴,手段不能如此简单。他尽
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心平气和一些,将目光投向耶律薛禅。
“老将军,连你也动摇了么?”
耶律薛禅差愧的避开韩宝的目光,抱拳回道:“晋国公,非是吾等胆怯,实是
西面局势不明,倘若果真有大队宋兵自西而来,吾等却全然无备,与深州宋军拼个
你死我活,岂不是峻螂捕蝉,黄雀在后?能这般快的击溃慕容提婆大军,宋军只怕
有三四万之众二,,
“诸公也是这般想么?”韩宝不动声色的环顾众人。
众节度使、详稳纷纷点头称是,七嘴八舌的应道。
“实是不可不防一”
“依我看,咱们已中宋人之计,这深州是宋军之饵无疑一”
“南人也说,小自使得万年船。行军打仗,不是儿戏,还是小心为上一”
“诸公差矣!”韩宝高声说道,他目光扫过帐中,帐内立时便安静下来,“诸
公可想清楚了,束鹿离深州城有四十五里,宋人要是步军,要走差不多一整日。倘
若是马军,至少也要走半日!诸公看看天色,束鹿的宋军即便大战之后,全不休
整,立即行军,到深州,亦已是半夜—敢问诸公,若是公等指挥大军,明知道前
方有一支人马众多的敌军,公等敢连续行军,半夜至敌人面前么?!”
“本帅敢说,没有人敢!倘若谁敢如此,他们前来,亦是送死!”韩宝厉声说
道,“然诸公再看看深州城,只要一个时辰,不!只耍半个时辰,便可攻破!”
“诸公,咬进嘴里的肉也要吐出来么?!这时候放深州一条生路,然后让束鹿
的宋军与之合师,得到深州的向导、粮草、军资,然后从容来与我们作战?打蛇不
死,必为蛇咬!拱圣军如今只剩最后一口气,但我们此时若不掐断这最后一口气
得到兵员补充,便又是一支强敌!”
“反之,咱们倘若能齐心协力,尽快攻下深州。一则可无后顾之忧,再则可以
深州之据点,大军有安身之处,况目深州城内,粮草财帛不少,更可补束鹿之失。
宋军纵然有再多人马,咱们得了a州,又何惧之有?”
“况诸公皆是北国勇士,又岂能做出闻风而逃之事?此事传回国内,是全族皆
为人耻笑!以本帅看来,束鹿敌情未明,不必自乱阵脚。当务之急,是要急攻深
州!只要攻下深州,咱们便已立于不败之地,怕他宋军个鸟?!”
韩宝自信满满,对众人晓以利害,眼见着众心稍安,他深知此时定要趁热打
铁,正要下令众将各回本部,协力攻城,不料便有此时,有探马疾驰而来,至营外
翻身下马,高声喊道:“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