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但石越却同意了唐康与孙路的意见,认为韩宝既然稳定了战局,那么拱圣军如
能继续扼守深州,对于宋军来说利大于弊。毕竟,将辽军引至大名府防线前决战只
是迫于无奈的一种办法,没有人会真的愿意让敌军自己的国土内如此深入,拱圣军
的深州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包括石越在内的大多数人都大感振奋,石越实际卜是默
认了唐康与孙路主张的将辽军阻挡于深州以北的战略。
若时间永远停留在六月十日,那么石越的确是可以对战局抱有乐观态度的。
姚咒展现出了一个老辣的将领所能拥有的一切。他早已知道定州知州段子介所
部的活动范围已深入到深州一带,于是利用在深州城南与辽军的战斗,神不知鬼不
觉的让他主管情报的参军带着一个指挥的兵力出了城,而辽军毫无察觉。然后,他
的这名参军与段子介部取得了联系,又让部下假扮樵夫,将这个消息带回了深州。
于是,所有的人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段子介的牙队指挥使、北平寨主李浑,已经
率领着三百精锐敢战士与一千余名段子介在定州招募的勇壮,悄悄从深州西边而
来,但原本两军是约定在十日晚子时同时夹击辽军在深州西面的大营,不料辽军却
在九日就猛攻深州。李
浑遂当机立即,待辽军倾巢而出之时,率三百精锐轻骑直
入,夺了辽军营寨,插上宋军军旗,又令拱圣军的那名参军与千余勇壮在后面大布
疑兵,辽军瞬间军心大乱,连韩宝亦以为是宋军援军大至,仓皇撒兵。姚咒遂与李
浑合兵一处,纵兵追击,与辽军断后之军登战竟日,大胜而归。
拱圣军这九天之内,伤亡总计超过两千余人,折损战马一千余匹,但是却成功
击退了韩宝,深州战报辽军死伤两万余人,自然是不足为信,但是斩首五百级、俘
虏三百余人,却是不易造假的数字。因此,石越相信韩宝的伤亡应当在四五千左
右。
如此大捷,足以让石越不再去追究姚咒不听调遣之事。所谓“将在外,君命有
所不受”,石越以文臣领军,素来重视给将领相当的自主权—这是他自在陕西领
兵以来便坚持的原则。战争之法,便是以胜败论英雄,姚咒若然失败,自然其罪难
逃,但若得胜,既往不咎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于是,宣抚使司建牙第一事,便是准
了拱圣军的议功之请,石越特别以宣抚使司的名义,上报宋廷,重赏深州之战的有
功将领,尤其以李浑、姚古、刘延庆、田宗销、荆离数人,论功最大。
李浑自不待言,姚咒不仅推他首功,而且还流露出欲将他留在拱圣军之意。而
姚古亦是深州之战的大功臣,若非是他果断决定将霹雳投弹改装成火药桶,九日之
时,工匠们还在将晒干未久的火药重新填装呢一至于刘、田、荆三人,皆以作战
勇敢而得赏,其中犹以刘延庆最为英勇无畏,战事最急时,曾坠城而战,战后论
功,西城不失,刘延庆为首功。
因此,除了遍赏有功将士外,此五人,李浑由御武校尉晋两级为宣节校尉,姚
古加勋一转,刘、田、荆三人各晋一级,分别为宣节副尉、仁勇副尉。
除此之外,在六月十日前后,其余各地传至北京的,也都是好消息。
东线,虽然辽军攻破了沧州两处城告,但六月初,虎翼三军就有数十艘三百料
的战船,已经奇迹般的进入浮水、减水河、御河之间,协助防守—原来枢密院命
令下达之时,虎翼三军的几十艘战船,恰巧正在沧州以东的海面进行一次演习,虎
翼三军接到命令后,除了千料级以上大战船不敢冒险进河道外,所有的小船,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