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也在想,惹急了这位同知夫人,别把自家人给绑了来。谁知道这女人手下有多少人呀。留了多少的后手呀。
双冒给自家夫人举着木质喇叭筒,芳姐解决完内患,专心对付外敌:“如此说来,这青山寨的土匪,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见了家财还能不起意呢,难道这城门开了,西城的孙掌柜的金银铺子,你们路过都不抢,难道郡守府里的美貌小妾你们也能不动心,还有城东李大善人府上的粮仓,原来你们都是看不上的哈,原来土匪不吃粮食呢。喂,你们喝风活着的呀。还是你当着城门楼上的东郡诸位脑子都被猪拱了,土匪的话都信呀。”
阿福见自家娘子说完了,拿着喇叭补充了一句:“没见过狗不吃屎的。放你们进来的都是棒槌。”好吧若是打嘴仗的话,这就是神补刀。
好吧,这话骂土匪,也把城门楼上的人给骂了。众人总算是明白,不管着同知府的娘子怎么样,只要城门开了,他们就得被土匪拿捏。
不过被一个女人直指鼻子骂脑袋被猪拱了,没人能开心就是了。人家丫头还顺便骂了他们一群棒槌。
匪徒见没有可能让里面打开城门:“哼,别以为一个破门就能挡住我们,你这是找死呢。”
说着匪徒后面就过来一辆牛车,上面拴着专门破城门的原木。这事准备冲城门用的。
芳姐冷着脸看着下面的一切:“鲁二叔,看看附近可有牛。”
鲁二叔抬眼:“有的,城门的店家有牲口棚,里面京城的人家寄存的骡马都有”
芳姐:‘让人把牲口都轰到城门口。内里堵住。若是城门破了,就把牲口惊了引向城外。’
鲁二叔:“怕也只能挡得住一会。对匪徒杀伤不大”
芳姐:“一会就够了。灭一个是一个。”
鲁二叔下去办事。自家小娘子做事应该是有成算的吧。
芳姐转身看向城门上的侍卫,家丁,还有护院。民众,虽然仓促之间组织起来的,一时间竟然也有几百人呢。
相比土匪来说人数之多不少,不过武力值相差很大就是了,当然了武器装备上也相差悬殊。若是两方真刀真枪的动手。他们这些人就是站着等土匪砍的主。幸好有这么一道城墙挡着呢。
芳姐深吸口气:“土匪就要攻城了。小妇人先自我介绍一下,小妇人,夫君是东郡守备同知的夫人,夫家姓池,出自定国候府。武将传家,大梁建国以来,定国侯府世代守卫在辽东。从没让外族他进我大梁一步。娘家是京城尚书府的华家,祖父如今位列六部尚书之。父亲事工部侍郎,小妇人在娘家排行第四,二房嫡女。大伙若是不信。可寻问郡守大人。”
没人不信,不是这么硬的家事,哪个府上的丫头敢脚踹郡守呀。
郡守咬牙在边上恨不得把这女人给踹下去:“哼,你当你定国侯府媳妇,尚书府娘子的身份,能吓退匪徒吗。真是不知所谓。”
阿福本来想在踹一脚过去的,不过被双冒挡上了,好歹这也是朝廷命官,回头怎么交代呀。好在郡守知道怕,阿福眼神凶过来。郡守就熊了。这丫头惹不起。
芳姐继续:“如今小妇人怀了四个月的身孕,我夫妻二人感情和美,期待娇儿的降生,大好的时光。重重的富贵等我享受,我是不会做寻死的事情的,我也不会让我自己生任何的危险,大伙若是信我,信我不想死,信我能退匪。就听我号令,共同守城可好。”
有人问:‘守城可有救援。’
芳姐:‘自然有的,百户大人已经去隘口求援,不然焉能轮到我一届妇人出头在这里同诸位抗敌。”
然后看向郡守大人,眼里明明白白的表示出,这个不算人。
后面有人说道:“夫人命贵,我们命贱,既然夫人都敢站出来堵上一赌,我等自然愿意同夫人同进退。我们自然听夫人吩咐。”
一个人这样说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这样想了。不听有能如何,等着土匪打上来吗,家里的妻儿等死吗,土匪可是不讲人性的。唯一让他们纠结的不过是,要听一个女人的而已。
转头看看郡守大人,还有郡守大人准备送走的家人,算了还不如听女人的呢。
芳姐松口气:“我不想死,也舍不得死,想来大家都是不想死的,大家信我就听我的。”
城门楼上以阿福为中心:“我们听夫人的,夫人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