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敢拦尚书台的车马,胆子不小,而且必有背景。
&esp;&esp;“问问他是清乐社,还是扁担社?”
&esp;&esp;许都有两大流氓社团,一个后台是曹洪,另一个则是李典、张绣合作开办。
&esp;&esp;想到这里,我忽然心头一惊,暗想:“我倒是忘了,李、张两家合股赚钱,他们关系之密切,恐怕要远远超出想象。”凝神琢磨,这种商业伙伴关系在政治上是否靠得住,片刻之后得出结论:我自己是判断不出的,得回去问周瑜。
&esp;&esp;田烈很快回来,禀报道:“主人,此人自称史阿,学剑多年,听说主人来许,特地前来拜见。并非两社供奉。”
&esp;&esp;“原来是他!”我脸色缓和下来,点了点头,“拜见之后呢,还要伸量下我的功夫,还得特指是剑术,是不是?”
&esp;&esp;田烈道:“似乎有这么个意思。”
&esp;&esp;“让他去我府门口等着,回头我办完正事再说。”
&esp;&esp;“是。”
&esp;&esp;“不过,你跟他说,他有三关要闯,过得去,我会出手的。”
&esp;&esp;田烈应命而去。
&esp;&esp;崔州平面色不豫,说道:“后生辈往往气盛,容不得他人,飞帅又何必过于放纵?”
&esp;&esp;我一笑,后辈么?这个定性还真不错。
&esp;&esp;“正因他容不得人,我若也容不得他,岂非更加贻笑大方?”
&esp;&esp;崔州平眼珠一转,大赞:“妙论!”
&esp;&esp;我心想:“这个小子,应该就是王越唯一承认的那个弟子了,他忽然出现于此,却是为什么?”昔日与王越以剑会友时,听他提过这位得意门生,十一岁入门,十六岁就凭一手闪电剑法闯出师门,端的是一位天才剑客。从不夸人的王越也数次提及此子,称为可传衣钵的门人,要我日后万一相遇,一定多加磨砺鞭策。
&esp;&esp;磨砺就算了,我又不是磨刀石,干嘛给他来磨?偶尔鞭策一下,倒是不妨。
&esp;&esp;自从与李成一战之后,我对磨刀石这种龙套角色深恶痛绝,任何时候都决不肯做。
&esp;&esp;“若合眼缘,我就举鞭鼓励一下,送你一场机缘;若相性大不同,那么随便指点几句也就罢了。”
&esp;&esp;崔州平体贴地令驾车卫士掀开座车前帘。
&esp;&esp;远远看过去,田烈说完,那少年想了想,点了点头,随手拔出身边的白幡,向车队这边看了一眼,疾步而去。
&esp;&esp;“风度不错。”我点了点头。热情冲动可以有,但不能随便什么时候都雄起,那不是豪情,只是野兽。
&esp;&esp;无论何时,我还是更喜欢讲规矩有原则的少年。
&esp;&esp;我感觉得到,崔州平明显松了口气。如果我在尚书台门口真的被人拦住挑战,无论接受拒绝,输赢胜败,尚书台都会丢个大人吧?
&esp;&esp;不过,现在我和他有意无意间都把史阿定义为小辈向长辈请教,自然就可马马虎虎糊弄过去。
&esp;&esp;下车的时候,崔州平很恭敬地抢先跳下地,然后双手高举,将我搀扶下去,弄得我很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崔侍郎何乃过谦?”
&esp;&esp;崔州平现在是吏部曹的侍郎,陈矫的下属。
&esp;&esp;“惭愧!多谢飞帅协助。”
&esp;&esp;“州平兄应付得宜,何愧之有?”
&esp;&esp;我和他相视而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