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唉,得让陈洛举兵造反啊。”
聂灿灿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泛起忧虑。
“明知危险,你为何要去?大军面前,我怕护不了你周全。”
“别担心,没事的。放心。”
换做别人听了这话,可能会安心。
知道涂一乐早有谋划。
可聂灿灿首要会想到打斗之事,依然是忧心忡忡。
屋子之内,陈洛思索一会,不住冷笑起来:
“哼,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突然,陈洛笑容全无,怒视起密使。
密使心中一惊,难道陈洛只是藏拙?
看出了他心中谋划?
密使手中暗暗蓄力,准备伺机除掉陈洛。
正在此时,陈洛又喝下一杯美酒:
“哼,濮南王狂妄,并不重视我啊?”
密使本已要下杀手,闻言又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将军是有何误会?将军乃是人中翘楚,濮南王早想与将军结识,每每提及,都是赞不绝口。”
密使已经晕头转向,胡乱说出些莫须有的事情。
“放屁!”陈洛又是一杯酒下肚:“我手握二十余万卫戍军,为何不将我算做一路?”
密使闻言,瞬间哑口无言。
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应对,只好陪着憨笑起来。
良久过后,密使才小心翼翼询问:
“那这么说,将军是同意下来?”
陈洛不为其他,造反之时,能斩杀涂一乐,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男儿生于天地之间,自然是要有所作为。”
陈洛说着大话,自认为说得漂亮。
可一想到“男儿”,心中不免一阵酸楚。
转念一想,日后真的成为藩王,孩子降生于世,为他绵延子嗣,在藩地世袭罔替。
到那时候,看谁还敢轻视于他?
陈氏一族族谱之上,都要为他陈洛,单开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