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穹亲口对我说的,千真万确。”
“砰”地一声捏碎了手中的杯盏,南月烟气得怒不可遏,连瓷片划破了手都没有注意到。
鲜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上,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听你的语气,你知道这‘血咒’是什么?”南月烟转头看向顾沉渊。
“我只在书里看到过,当时只当是古人随笔而记,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个。”努力回想着那本书中的内容,顾沉渊面沉似水,连眼睛都急红了。
“书中可有记载该如何解咒吗?”
“……不曾。”
顾沉渊摇了摇头,眸光黯淡到了极致。
“那人方才被押到了南凉,从未与小溶儿有过任何接触,他是怎么下的咒?”南月烟不解,她想着若能知道那人如何下咒,说不定就能知道该如何解咒。
“作法害人这种事比较玄,只要知道小溶儿的生辰八字,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行,实难确定。”
正说着,却见黎阡陌抬眸看向南月烟,意有所指的说道,“或许有一个人能帮忙。”
从水牢回来时的路上他就在想所有能救溶儿的可能,所有办法都不是最好的,唯有这个……
对视上黎阡陌的目光,南月烟瞬间明白了过来,二话不说站起身便往外走。
见状,顾沉渊心急的问道,“你去哪儿?”
“去见玄微。”
她早该想到他的……
若论道法一类,无人是他的对手。
“我与你一同去。”之前她方才赶了玄微离开,若他因此为难她的话,不如冲着自己来。
只要玄微有办法救小溶儿,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自那日离开国师府以后,玄微便一直落脚于城外的一处道观里,并未远走。
其实……
他料到了他们会遇难。
当日南月烛找上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容貌之所以恢复的那般彻底必然有猫腻,背后定然有高人相助。
南月烛虽然落网了,但别的人还在活跃。
神色恭敬的站在山门外,玄微看着南月烟身姿翩然的下马,他微微垂首,恭谨道,“草民参见陛下。”
“你可能解了‘血咒’吗?”事情紧急,南月烟也不同他客套,开门见山道。
闻言,玄微脸色未变,可眸光却倏然一凝,“血咒?!”
“嗯。”
“何人中了此咒?”他沉声问道。
“小溶儿。”
说完,恐他不知是谁,南月烟便又补充道,“凝儿的孩子。”
“竟给这么小的孩子下了如此阴毒的咒术……”
一听这话,南月烟和顾沉渊齐齐色变,“阴毒?怎么说?”
“这是以施咒者的性命为代价设下的咒术,是一种禁术,通常无人会用。”这般害人的法子,用了是会折阴德的。
“那……”
“我须得亲自瞧瞧小殿下的情况方能确定。”玄微几乎连犹豫都不曾,说着便欲上马同他们一起进宫,倒是叫人意外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