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哀叹的时候,外面病号的声音响起:
“我的耳钉……我的耳钉呢……”
傅云深条件反射之下,一蹦多高窜到了病床前,弯腰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确认没有发热,才压低声音安慰:
“震宇,你先睡,有什么事睡醒再说。”
男人的手一把抓住他,嘴里喊着:
“耳钉!”
眼睛当即睁开,骨碌碌地转了两圈,盯着面前的人,眼里全是警戒跟陌生。
“震宇震宇!醒醒,是我,傅云深,我是傅云深啊……”
大手上的力道慢慢松下来,男人紧绷的身体也慢慢躺回去。
他把手缩回去盖在眼睛上,轻声问:
“张妈呢?”
张妈几步走到床尾,弯着腰轻声问:
“少爷,在呢,在呢,您有什么事啊?”
男人的动作没变,角落里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了一大片阴影,根本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张妈跟傅云深对对眼神,只能竖起耳朵打算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情绪。
可他的声音似乎不包含任何情绪:
“少奶奶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
张妈浑身一抖,马上转头看傅云深。
后者先缓过神来,开口劝:
“震宇,咱们先把身体养好,什么东西不能出院……”
“有没有?”
凌震宇打断了他的话,又追问了三个字。
病房里一片寂静。
张妈求助地看了几眼傅云深,后者朝她摊摊肩膀,做了个“你看着办”的表情过来。
最后张妈一咬牙,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信纸,轻声说:
“卧室的写字台上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我的,这是给您的……”
傅云深这时候弯腰把床调了起来,凑到他耳边劝:
“震宇,你刚做完手术,情绪不能激动,注意一点。”
男人没搭茬,大手从额头上拿开,露出深不可测的双眸,淡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