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一道光鞭飞出,抽打在谭青山左脸,一道跟君丞左脸上一模一样的伤痕也同时在他的左脸上显现出来。
“滚。”
一个字,就让谭青山的神色从愤怒变成了慌张。
他正想开口辩解,君丞却完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拱手拉着长腔戏谑道:“恭送这位道长——”
“你!”
“请——”君丞连请他走好的手势都伸了出来,还是对他笑脸相迎。
这下,谭青山没话说了。
他只得背手离去,临走,还不忘回头再依依不舍的看一眼心上人。
那眼神多了很多复杂的情感,有不舍有动容,更多的是难过。
君丞看着他这个眼神,心里倒也没觉得有多舒服。
说到底谭青山只是个痴情人罢了,他也没做错什么。
而自己这下一冲动,让他跟师尊再续前缘的可能性大概是无了。
谭青山走后,君丞满脑子都是后悔。
不仅后悔亲手送葬了撮合那两人的好机会,还后悔说了那几个字——服侍就寝。
此刻花谕奕终于不再是之前不理不睬的生闷气态度,甚至还问他:“你挺想服侍我就寝?”
君丞以为他在说笑,“没有的事。”
花谕奕端起面前君丞刚给倒好的茶水,动作停了一瞬,像是在思考什么,旋即道:“我倒觉得你挺想。”
君丞:?!
“不是……师尊,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啊。”君丞终于绷不住了。
好不容易才消停一个月,又要开始了?
“是你说,想要我跟他再续前缘,但你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师尊,你误会了。”君丞解释道:“是他想要杀我,我才要赶他走。”
花谕奕得到这个答案后,低头沉默了一瞬,不过脸上的寒意却融化了许多。
君丞就站在一旁,也不知是该坐还是该走。
他忽然想到午时过后,还有课要去上,便跟花谕奕告辞:“师尊,我得去上课了。”
花谕奕以为他是想找理由跑,拦住他,“不用上,我说了算。”
“不去会被掌门扣修点,修点不够,我就去不了群英大会打擂台了。”
修点是玉城山特有的记录弟子上课情况的方式,每去一次就记两点,不去扣一点。
修点唯一的用处,就是在报名群英大会的时候,会作为能否具有参加资格的考量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