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晚及其厌恶过去这二字,世间所有人都拿这两个字来规劝她,好不好笑?
过去?
时间过去了,敌人过去了。
她过不去。
你未曾经历我的痛苦就不要劝我善良,你的恩人,是我的敌人。
苏薇便被苏慕晚这话哽的无法言语,默了片刻,有意转移话题:“傅君辞不会卖华众这个面子。”
“他会的,”苏慕晚抬手吸了口烟,望着屋外草坪,浑身散发着冷意,这声他会的,带着莫名的自信。
临近十二点,傅公馆静悄悄的,唯有临近夏夜时蛙鸣鸟叫声响起。
她低垂首,目光落在纱帘上,心中深思不定。
抬眸远眺之际,见后院漆黑的草坪上有人影闪动,以为是警卫,未曾细看。
不回来?
想让她开口?
她冷笑了声。
她跟傅君辞现在的关系处在一种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冷战当中。
苏慕晚会开口吗?低头认输不是她的风格。
她说了傅君辞会答应就一定会答应。
而此时,眼看时间紧迫,她首先要做的是见到傅君辞人。
可她并不想认输啊!
十二点三十分,静悄悄的傅公馆突然躁动了起来,睡梦中的佣人都被惊醒,佣人的惊愕声,巡夜警卫的慌张声接连响起。
急促的脚步声贯穿整个傅公馆。
罗毕在慌张中给傅君辞去了通电话。
傅君辞连夜连带着睡衣都没换直接奔回傅公馆,将一下车便见抱着猫披着毯子坐在台阶上的苏慕晚。
心跳都漏了半拍。
见人完好,惊恐落了一半。
“伤着没?”傅君辞蹲在苏慕晚跟前仔细的看了番。
苏慕晚抱着猫,摇了摇头,摇头就罢了,且还伸手拿起另一只手上的苹果,在这寒风的夜晚漫不经心的啃了口。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惊吓住了的模样。
傅君辞望着人,心中有抹不详的预感一闪而过。
但却不敢细想。
怕自己心脏不好。
苏慕晚会难过吗?
会被惊吓住吗?
你何时见过一个放火的人会吓着自己?
“先生,”罗毕拿着灭火器急急忙忙的从二楼奔下来。
“如何?”男人冷声询问。
“幸好火势不大,灭了,”罗毕话语微喘息。
身上睡衣被熏的黑漆漆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着火?”男人冷怒的询问声在这深夜显得有几分骇人,至少,罗毕是吓住了,他从未见傅君辞深夜穿着睡衣质问过任何人,今儿是头一次,且主角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