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让他在画里……也孤身一人……”
这一刻,侵蚀之律者的愤怒似乎压抑不住,几乎要冲破了名为【爱莉希雅】的躯壳。
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态度,她将格蕾修本就即将消失的形体连同褪色的画作彻底湮灭。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做?”
在此之前,英桀们选择牺牲的理由,让侵蚀之律者感到无比【荒谬】。
“就因为这种更加【荒谬】的理由……
你们也要如此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不理解也是正常,因为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可悲的模仿者。”
无悲无喜的话语传递到侵蚀之律者的耳中,令本就愤怒的她愈发的恼火。
“……【争取时间】,这是身为数据的我们,在你面前唯一能做的事。
而他们……这两个孩子,已经尽己所能,做到了最好。”
侵蚀之律者站在原处,看着只身来到自己面前的少女,似乎是想要去理解在她看来这毫无意义的一切。
“所以……是你把已经成为画的他们带到这里的,华?”
侵蚀之律者的语气有些奇怪,那是近似于疲倦,而又无可奈何的情绪。
“那幅画……是什么样子,可以让我看看吗?”
强行压下乱糟糟的情绪,侵蚀之律者尝试与华正常交流。
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已经太迟了,你刚刚亲手将那幅画作侵蚀殆尽了。”
“……我知道,能为我形容一下吗?我只是……感到有些好奇。”
华回忆着格蕾修作画时的场景,最终摇了摇头。
“我想,格蕾修并不会认为你是一个好的观众。”
“……”
不愧是华,一句话就把侵蚀之律者给绝杀。
“那么,华……我在删除科斯魔时所体会的心情,你现在一定也感同身受吧?
亲手将同伴送往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对吧。”
侵蚀之律者近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来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成功的被气了好几次,真的要破防了。
“我无法与凶手感同身受,我也没有为他们的牺牲而感到悲伤。
这是我能给予他们所必需的尊重,接下来,也轮到我来完成自己的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