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直白一些,在整个三国时代,六个人中,只能有一个人才能存活下来。虽然,这样的算法并不科学,但只要想想这个可怕的比率,就知道三国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吃人的时代。
更悲哀的,是马子建用尽整整三天,发现自己穿越后根本没有带什么金手指。既不是天生神力、堪与吕布大战三百回合;又没有过目不忘、上个厕所都能想出无数妙计的智力加成……
于是,今日,他便抱着最后一个幻想,来看看这里附近有没有悬崖。想着自己跳下去后,会不会出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爷爷,拿着一本放着金光的书卷对自己说:“少年,老夫看你骨骼惊奇,又乃天命乱象之人,以后必然会终结这个乱世,维护宇宙和平。这本天书不要998,不要98,只要你肯拜老夫为师,老夫便将此书赠与你……”
可悲哀的是,马子建发现,这里虽然有悬崖,但他……却不敢跳。
于是的于是,他只好假戏真做,借着自己想要强身健体、保家卫国的出门理由,真的就想拿这丛林里的动物来出出气。然而……悲催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还跟着这位如同唐僧一般的小尾巴。
“麋鹿临盆,你说不忍见一尸两命;野雉护家,你要成全其义;鸿雁当头,你又说仁者不阻归家之禽——我说你这是打猎还是讲学啊?咱们在这儿趴了一整天了,可还是两手空空呐!”说完,马子建恨恨地摊开双手,并重重地甩了几下。
“上天有好生之德,古人打仗尚且不杀黄口,不获二毛呢,你只因为口腹之欲便要大逞杀戒,实非仁者。”与马子建对话此人,是一位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但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似乎要比马子建更加沉稳大气。
可惜,这样的士家儒雅气息并没有感化马子建,他没好气得瞪了这少年一眼,道:“古时打仗你真以为他们讲究仁心?告诉你,那是因为古代根本没有冶铁技术,只好拿着木头棒子去敲人。一场战斗下来,跟现在两个里的百姓争夺水源的械斗差不多,能死多少人?”
“你?”少年被马子建这番惊世骇俗的观点震住了,愣了半天后,才眯起眼睛看着马子建阴森森道:“何方鬼祟,竟然占据了我族兄的躯体!待我禀告族老,架火焚柴,非令你形神俱灭不可!”
马子建登时吓得脸色惨白,可不,这三国时代虽不是什么黑暗的欧洲中世纪。但毕竟也是科学不昌明的封建时代,尤其什么五行更衍、鬼怪迷信的谶纬之学在汉代还是很流行的。自己这般口无遮拦的后果,或许真的有可能被绑起来红烧掉……
“好好好,朗儿,算你厉害。”马子建做出了服软的动作,他自然知道这少年是在同自己开玩笑,看了看天色后道:“咱们早点回城吧,否则族老们又要啰嗦了。如今黄巾贼作乱,我们的确不该到处乱跑。”
司马朗很满意自己说服了大自己四岁的族兄,跟着司马健深一脚、浅一脚走出了山林。可挎着弓箭的司马健却一脸愁苦不已,他望着山林外模糊却死寂的温县,心中暗想着:总不能就这样混吃等死吧,河内这个地方,可太平不了几年啊……
可是,当两人带着护卫刚步入温县时,却猛然发现整个温县一下热闹起来。不少百姓都慌慌张张向县衙方向赶去,司马健一时好奇,拉住一位百姓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是有战报传来了吗?”
“不是,是朝廷发诏令了。”百姓恭恭敬敬回道,司马一族乃河内巨阀,司马健虽是旁系子弟,却也不是这些目不识丁百姓能得罪起的。
“诏令?”司马健道了一声谢后松开了那百姓,嘴角撇出了一道苦笑:“估计就是那允许州郡自募乡勇,抵御黄巾的诏令。汉灵帝这个蠢货,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可不是自募乡勇的诏令,而是,朝廷鼓励商贾、欲组建商队重开丝绸之路……”司马朗这时候已赶了回来,毕竟少年心性,马子建问人的时候,他已然跑上前将诏令的消息看了一遍。
只不过,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如今大汉兵连祸结、民不聊生,天子竟还想着搜刮民财,真乃天亡我大汉……对了,兄长,你口中那汉灵帝,究竟乃何许人也?”
马子建再一次暗道好险,汉灵帝是刘宏的谥号,是他死后才有的称号——好乱不损乃曰“灵”,史称汉灵帝。幸好如今刘宏还没蹬腿儿,否则要是有人知道他刚才直呼天子名号,砍头是跑不掉的。
不过……等等,朗儿你刚才说,朝廷要鼓励商贾、组建商队?
就在这一瞬,马子建的大脑冥冥之处,‘叮’的响起一声熟悉无比的提示音:触发主线剧情,镖局任务正式开始!
镖局任务?
扯什么淡,汉代这个时候,哪里有镖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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