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牛将军和玉安公主,以及那个“檀郎”,都被带了进来。
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君威十足的,沉默的打量了一会儿,享受着他们的紧张不安。
“说说吧。”他不是没能力去瞒,但大家回去,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反正已经丢人丢到家了,玉安完了……
可笑的是,她有时点朕,说朕与她不亲近,可真是……也不瞧瞧自己。
哪一点能与我的明安相比……心里一阵痛意。
玉安公主已经冷静下来了,已然这样了……“父皇……今儿这事,是七哥做的吧?”她扭头,看着李倞。
刚才皇上发脾气时,李倞也站了起来。现在,他又坐下了,整整袍子的皱折:“父皇,不如先问问牛将军,他是怎么看待的此事吧?!”
被提及的牛将军,正跪在地上,心念百转呢。
原本想着娶公主、捞好处。可现在,非但没捞着,却差点当上了便宜爹。一个不好,家业就要异了主了!
他望向皇上。
皇上也正看他。
“万岁爷……臣家世低微,靠着祖父和父亲为朝廷立了那么点功劳,过上了几天好日子。但您也看到了,臣长得粗陋,不通文墨。京城贵公子擅长的那些诗词歌赋什么的,样样都拿不起来……就是一个糙汉。
您将公主下嫁为臣,实话说,臣乐傻了!一时忘乎所以……高高兴兴的跑来京城娶媳妇……却根本没想过,能不能配得上公主。”
“刚才,知道公主另有所喜……檀郎,真是清秀俊美的少年。臣这老脸哪……”他拍了一下厚脸皮,“也真是没脸去夺去抢……可这是皇上您赐的婚,臣没了主意,一切都听皇上的。”
别看人家五大三粗的,但说话还挺圆滑。
皇上目光转向檀郎。
“你是谁?”
檀郎刚才表现得挺勇猛,可在皇上面前,已经吓得跪都跪不好了。
他也不知道皇上在问谁,看到后面有人踢了他一脚,“皇上在问你话呢!”
他又一惊,然后才小心的开口:“回,回万岁爷的话,贱奴是……是原江苏盐运使黄临圆的儿子黄存。家父……七年前犯事,被抄了家。贱奴与姐妹,为人所买,流落京城。不敢以本名示人,以檀郎自称。”
“那你,今天是怎么进来的,又想做什么?”
“这……万岁爷。是有贵人寻到贱奴,并带进来的……”
“谁?”
“万岁爷,这……檀郎并不知晓。想必,前来找檀郎谈的,也并非主使……他们说,公主怀了孩子,让檀郎来……来把婚礼搅了。然后,答应救檀郎的姐妹出火海。”
“那你知道进宫攀咬公主,最好的结果,是死罪吗?”
檀郎再有决心,此刻也被吓得,眼见着浑身颤抖,“万万,万岁爷……檀郎知道……呜呜……”
“你不怕?”
“怕!呜呜……怕得要命,求皇上饶了檀郎狗命。”他已经趴地上了。
李倞无奈的摸摸脑门:又没要对你用刑,也没要拉出去砍头,几句话而已,就吓成这样?
……真是服了。
想想人家红颜,往外拖的时候,还说了句硬话呢……竟连个女子都不如!
“那你还不老实交待,是谁派你来的?!非得上刑才肯说吗?”太子发话了。
“不不不,别上。别上……那人说,他是奉齐王殿下之命来的……”
大家一片哗然。
李倞无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