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眴忽然俯身,带着沉水香的吐息拂过她耳畔:“哪个不怕死的敢管亲王闺帷之事。”
玄色广袖扫落满床桂圆,宋眴顺势将人圈进臂弯。
他执起丫鬟端过来的鎏金合卺酒酒盏,将其中一盏递到姜月盈面前:“合卺而酳,永结同心。”
宋眴清冷的声线沾了酒气,尾音像化开的雪水般柔软。
两人一饮而尽。
接下酒盏的喜娘们说了一堆吉祥话后便识趣地退到门外。
满室寂静中,姜月盈忽然用指尖戳了戳宋眴腰间玉带:“今日可以坦白,从姑苏回来后那日醉酒,我是不是真的欺负了你?”
宋眴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揽近,低笑:“明知故问。。。。。。”
烛花噼啪爆响,映得宋眴耳后绯红一路漫到脖颈。
忽然天旋地转,姜月盈被卷入绣着并蒂莲的锦帐间:“今日你我成婚大喜,夫人,你该唤我什么?”
这一刻,宋眴等了太久。
终于等到她名正言顺唤他夫君的日子。
“眴郎。。。。。。”
姜月盈尾音婉转,指尖划过他喉结。
“恩?”
宋眴突然含住她小巧的耳珠,齿尖轻轻研磨,惹得她浑身战栗。
他滚烫的掌心抚过她纤细的腰肢,声音里带着蛊惑:“不对。”
“夫。。。。。。夫君。。。。。”
姜月盈终于细若蚊呐地唤出声,却被他突然封住唇瓣。
这个吻比方才任何一次都要凶狠,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宋眴着魔般一遍遍索求:“再唤。”
“夫君。。。。。。”
“再唤。”
“夫君。。。。。。”
每一声轻唤都换来更炽热的亲吻,红烛高烧的洞房里,只余女子带着哭腔的轻唤和男子低沉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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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桂飘香的九月,姜月盈常觉身子倦怠乏力,晨起时更是频频作呕。
这日午后,她倚在软榻上,面色略显苍白,终是唤来了府中老医。
宋眴闻讯匆匆赶来,连朝服都未及更换,他负手立于床畔,目光如炬地盯着老大夫搭在妻子腕间的三指,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恭喜王爷,王妃这是喜脉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