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而已,本就应该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的事,竟也值得这般大费周章?
谁知到了晚间,宋眴更是气闷。
宋诗雅竟缠着姜月盈一同宿在了芳菲苑,两个姑娘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倒衬得他独守空房,辗转难眠。
“嫂嫂今日气色怎这般憔悴?”
宋诗雅望着刚换好寝衣的姜月盈,心疼地问道。
“嗯。。。有些乏了。”
姜月盈闻言顿时双颊绯红。
这几日宋眴逮着机会就缠着她,有时她刚合眼,那人又有了动作。
白日宋眴倒能趁机补觉,偏偏她还要强打精神应付宋母,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咦?嫂嫂府上蚊虫这般厉害么?”
宋诗雅忽然指着她肩颈处的红痕惊呼:“怎么咬成这样?”
姜月盈这才惊觉那些暧昧痕迹未遮严实。
奇怪的是,诗雅明明已成婚,怎会不懂这些?她尴尬地拉着小姑子在窗边软榻坐下,试探着问:“你与云祁。。。那日。。。未曾圆房?”
“嫂嫂怎么。。。。。”
宋诗雅瞬间从耳尖红到脖颈,羞得直跺脚。
“猜的。”
姜月盈也不好意思多说。
虽说她比诗雅年长不了几岁,又有过经验,但在她心里,诗雅始终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姑娘。
“祁郎说我年岁尚小,要等来年春闱后。”
诗雅声如蚊蚋。
姑嫂二人面红耳赤地对坐着,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了。
光阴流转,转眼便到了婚前三日。
宋眴这才不情不愿地搬去了亲王府。
这些日子,他竟寻不到半点亲近姜月盈的机会。
一入亲王府,他立即将石云祁唤来,美其名曰“考校学问”
,实则存心刁难。
起初石云祁还能对答如流,渐渐地却招架不住。
这才惊觉自已的学问与宋眴相去甚远。
原打算回府住两日的他,只得写了封信给诗雅,说是待到婚宴当日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