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生死未卜,他总要有所表示。
不然以后谁会这般不顾后果,舍命相救?”
他顿了顿,眉梢微挑:“只是没想到会给个亲王之位,原以为顶多封个国公或是郡王。”
姜月盈眨着眼:“那我往后是不是能在京城横着走了?”
宋眴失笑摇头,朝她招了招手:“你可是蟹吗?”
姜月盈立刻丢开圣旨,乖乖挪到他身边。
青峰见状,识趣地带着穗穗退至门外守着。
“这药虽不伤身,可夫人眼里只有圣旨,倒叫为夫好生伤心。”
宋眴捏了捏她的鼻尖,故作委屈道。
“这就看,这就看。”
姜月盈闻言,忽地直起身子,一个翻身跨坐到他腿上。
她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忽然咽了咽口水:“阿眴这般模样,倒真像个病弱美人,我见犹怜。。。。。。”
宋眴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横竖还要再装几日病,不若,做些有趣的事?”
“白日?”
“白日看得清。。。。。。”
室内光影旖旎,纱幔轻扬间浮动着暖香。
五日后,睿亲王宋眴在御赐珍稀药材的调理下,终于“捡回一命”
。
据传其间数次气息奄奄,险些就撒手人寰。
各路官员纷纷登门探望,却都被拦在府外。
唯有宋家、石家之人,以及陛下每日遣来的陶公公得以入内探视。
姜月盈原以为报仇之路必定艰难险阻,未料竟被宋眴这般轻描淡写地化解,连带着他们的婚事也水到渠成了。
如今陛下亲赐姻缘,宋眴又贵为亲王,宋母再没有半分微词。
待宋眴“病情”
稳定后,她便忙不迭地张罗起婚事来。
这回宋母操办得格外张扬。
既是御赐姻缘,若太过低调反倒惹人非议。
加之宋眴新晋亲王之尊,如今她走到何处,身边总围满了阿谀奉承之辈,没有人敢说一句闲话。
韶华院内,宋眴倚在床榻上,见姜月盈推门而入,他苍白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笑意。
“母亲今日又来作甚?”
宋眴漫不经心地问道,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沿。
姜月盈眉眼弯弯地走近:“她拿了婚宴的宾客名单给我过目。
其实哪用得着我看?她早都安排妥当了,不过是寻个由头来与我缓和关系罢了。”
“她既示好,你便陪她说几句体已话。
横竖陛下赐了亲王府给咱们成婚用,也不必搬回老宅住。”
宋眴拍了拍身侧的床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过来坐。”
姜月盈闻言却猛地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