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维清还未反应过来,龚岩便率先戴上了自己的牛鬼面具。
站在凉亭外的宇文君见状,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心里暗叹道:“原来他长这样啊,是得戴上面具,大半夜看见此人,有点吓唬人。”
蒲维清回过头一看,景佩瑶脚步轻快的来到了蒲维清近前,深鞠一躬道:“见过师尊,师尊最近可好?”
景佩瑶心里的阴霾在看见蒲维清之后顿时烟消云散。
“尚可,赶紧过来坐,陪我们喝几杯。”蒲维清一时兴致颇高道。
虽说与自己的宝贝徒弟喝过酒,但也只是喝了徒弟喜酒,这种临时起意又很潦草的酒局,还是头一次呢。
“好嘞。”景佩瑶一脸欢快道。
只有在蒲维清的面前,景佩瑶才会展露出一副乖女儿的姿态。
哪怕是在父母的面前,景佩瑶也会有意无意的提起一股精气神,或许,就连景佩瑶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一点。
宇文君依旧站在亭子外,下意识看向远方。
有不少人,正朝着双龙山这里赶路而来。
看见民众的热情如此之高,宇文君的心里也感到一阵欣慰与成就感。
“你不来陪我们喝几杯吗?”蒲维清下意识邀请道。
宇文君摇了摇头,一脸嫌弃道:“只有一碟花生米,酒水品质太低,还是算了吧。”
蒲维清与景佩瑶听到这话,同时炸毛,朝着宇文君露出不善的眼神。
宇文君见状,瞬息间横渡虚空离去。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景佩瑶眼神倔狠的看着宇文君离去方向说道。
蒲维清气笑道:“他是一个好人,但也是一个过不了苦日子的好人,你嫁给他,某种程度而言,也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景佩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道:“进入凌霄之后就是不一样,越发骄狂!”
蒲维清轻声安慰道:“不必着急,你也会走出属于你自己的康庄大道。”
“不管他了,我们喝酒。”
……
恒昌殿内,灯火辉煌。
宇文君前脚刚到,井寒清便来了。
“国师大人去了何处?”宇文君下意识问道。
井寒清微鞠一躬道:“不知南北,应该是出了远门,如今南北各地,都有民众自发前往双龙山之地,国师大人也是很忙碌的,或许,国师大人此刻已经进入皇都面圣。”
“这是一个敏感的夜晚,注定会牵动许多人的神经。”
宇文君颔首笑道:“也是,不过国师大人不会前往皇都,极有可能南岭书院附近。”
“北方经过以工代赈,后又北王崛起,大体上已安然无恙,倒是南方之地,谢一鸣并未集权,留下了许多未可知的隐患。”
“明日一早,随我一起前往双龙山,这一次,七律五绝要在场,南北二王要在场,说起来,这个阵容,也足以让一部分实力不俗的世家低下头做人。”
井寒清重重点头道:“我觉得,此次一定能一鼓作气落实新政的。”
宇文君顺势说道:“着后厨炒几个硬菜,你我二人喝几杯。”
“景佩瑶和院长大人在喝酒,我也想要找个人喝酒,恒昌宗在你的治理之下井井有条,你我二人也得喝一顿酒,你才是我恒昌宗的实际意义上的顶梁柱。”
井寒清闻言,顿感有些恍惚,随后点了点头。
话虽如此,其实宇文君是因为井寒清孤心向道,他想要陪陪这位劳苦功高的内阁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