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三虎与车上的两名同学聊得不亦乐乎,攀谈中得知其中一位是某知名国企的法人,另外一名是知名化工企业的老板。三人聊到环境污染和可持续性发展之类话题的时候,突然间就找到了共同语言,傍晚停车吃饭的时候便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饭后又赶了三百里路,在沿途一个小县城提前预定的招待所住了下来。带队负责人将房门钥匙分派到两人手里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顾不得计较陈旧而简陋的设施,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扑倒在床铺上。
晋三虎恣意抻了个懒腰,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翻身平躺在靠牆的床铺上,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愣了许久,恍然回了神,翻身望向对铺的女人,“烟,弄一根解解乏。”
从包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甩手丢给他,起身进了浴室,边走边说,“坐一天车,腿都是肿的,烧水泡泡脚。”
点着了火,靠着枕头说到,“我一阵洗澡。”
“洗澡是洗澡——”捧着接满水的茶壶出了洗手间,“两码事。浴池脏兮兮的,洗淋浴吧。这种破旅店里都提供脸盆,正合适泡脚。”
“呵呵。”一脸憨笑,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方才是他会错了意,以为她嫌弃他一身的汗气。北方农民其实并不习惯天天洗澡,这习惯还是胡梅给他培养出来的。之前也常常结伴出行,胡梅却远没有这丫头心细。
“傻笑什么呢?”从背包里掏出水杯,从压在下面的几个大药瓶里分别取出几颗药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轻便药盒,“打今儿起‘高挂免战牌’,你睡你的,我睡我的。(。pnxs。 ;平南文学网)”
“咋?”扫了她一眼,长长打了个哈欠。
“来事了。提前了一周。。。。。。”说不清为什么,印象里她的“大姨妈”总是会在最不该来的时候提前到来,要么就挑在重大活动的时候,要么就赶火车赶飞机。
“靠!”挫败低咒,“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累哇哇的,图个甚了?”
歪头看了他几秒,失望地教训道,“哎,就你还自称居士呢?嘴上天天念着阿弥陀佛,一点慈悲心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山区人民任劳任怨呢,甭告诉我你就为那事儿!”
“我这人就好说实话,我是挺惦记山区人民的,可我宁愿多捐两个钱也不愿意受这份儿累。我屁颠屁颠地跑到这儿来多半是冲着你。献爱心的方式有很多种,对我来说捐钱最省心。”
“嘿嘿,那下次就捐钱吧。我不嫌累,我负责替你跑腿。”
“这倒不赖!”掐了烟,起身接过她递来的水杯,“那咱可就说好了,往后这些个事情,你就替我忙活吧。交给别人我正不放心呢!好容易筹集点善款,真正有多少能落到实处还是个未知数。包括精舍的管理,一直都不是那么满意。”
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压低嗓音问道,“我小叔跟你说什么了吧?”为了踢除胡梅这块绊脚石,找着机会就得给她挑点毛病。
“你咋知道?又是小付跟你说的?”
“小叔把美莲搁在那儿意图何在?”
“看着胡梅。就算什么都做不了,也是一份约束力。。。。。。”
金枝玉叶 冷暖人生
自打到了居庸关,就不时的发生堵车。直到过了包头,路才越来越好走了。忘了是第几次跨越黄河,路过不知多少名胜古迹都被匆忙丢在了身后,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到了兰州。
窗外下起了雨,路上一些车辆大灯和双闪齐开,雨刷开到最快也看不清前路。持续了二十分钟后雨势渐小,步话机里有人大喊“停车修整”,刚好在这座比较发达的西部重镇补充给养。
一进房间,莫莉就坐在窗前望着湿漉漉的街道唉声叹气,还在为之前错过的许多庙宇和湿地郁闷惋惜,转向躺倒伸腰的男人,小声嘟囔,“什么时间再来一次吧,纯旅游。这一路上太多好玩的地方了,要不是挂念着山区人民,我都想中途开小差了。”
“你要是不赶下周的课,回来的时候咱就‘私奔’,一路玩儿回北京。”仰在枕上,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这么远的路坐飞机不就完了么?钻车里真把人给憋屈死了!”
“我也这么想,”坏坏挑眉,成心调侃对方,“山区同胞就等人捐飞机呢。”
“你甭度化我,这活儿我干不了。一颗汗珠子摔八瓣儿,谁的钱谁心疼!”
起身走向床边,“嘿嘿,就知道你小气!”豪气地一拍他的肩膀,“请我吃顿饭吧?内蒙到宁夏这一路上我就吃了几包烤馍片,嘴馋的不行了。”
一脸无辜,嘟着嘴唇摇了摇头,“这次是真不行!没带钱。请吃饭没问题,还得刷你的。”
“呜呜呜。。。。。。”假意哭了起来,“我怎么那么倒霉呢,沾不上一点便宜!”
冒雨到就近的atm机取了些钱,在距离宾馆几百米之内的一间不大的川菜馆里坐了下来。看就餐顾客的服装,几乎都是同行的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