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凤天澜的眼神不由得又冷清了几分:
有句老话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二伯母,不知道明日等我重回瑾国公府,你发现我还活着,会是一幅怎么样的面孔?
想想还真是期待呢。
“我的两个乖儿子,时至今日,爹能够为你们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事情了……”方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守在一旁的几个下人将凤千语抬进了棺材里面。
其实他们也早就发现这具女尸还活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来。
如果有人胆敢毁了清了的婚事,方丈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远远的,凤天澜就这么冷眼看着大庙前面的那一幕。
清了和凤千语两个人并排被摆放在那口巨大的石棺里,身上盖着的锦被足足有七八层之多。
在那厚重无比的被子上,只有两张惨白无比的脸露在外头,和他们身上那大红色的棉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诡异万分。
石棺的盖子被缓缓的合了起来,厚重的钉子将棺材紧紧的嵌合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之后,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二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明明凤天澜那个小贱人这次必死无疑,为什么自己心里总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的感觉?
如今阴婚的仪式已经举行完毕,接着剩下的就是出殡和下葬了。
当清明经过那棺材边上的时候,他狐疑地竖起了耳朵,“爹,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突然,方丈的脸上露出阴狠无比的表情,“那是指甲抓棺材的声音。”
清明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狐疑,“难道药效已经失了……”
“不管现在药效有没有过,如今木已成舟。那个贱人把我的两个儿子害成这个样子,她今日是罪有应得。”
方丈冷冷的开口,眼中透着一丝诡异和阴狠。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自己父亲这个样子,清明只觉得背后发寒,却不敢多言。
对于下葬这种场景,凤天澜表示并没有什么兴趣,她正准备开口劝说容湛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在他的身后,竟然凭空出现了约摸有二三十名身着黑色披风,腰佩长刀的男子。
他们的身上无一例外的卷着浓重的杀气。
如果凤天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诡秘莫测的血骑兵了吧?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是所为何事。
难不成这才是容湛这一次出现在骊山的真正原因?
他的目标是那群假和尚?
就在凤天澜满腹思忖的时候,突然听到耳畔传来容湛清冷的声线,“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冷漠如冰,与方才还和凤天澜调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如果说他刚才还是一只美艳无比的大妖孽,而现在便是从地狱而来的杀神白起,浑身上下都染着凛冽的杀机,叫人闻风丧胆。
那双妖冶无比的凤眸里面,有冰冷的寒芒闪烁,将他整个人的气息衬托的又冷冽了几分。
站在血骑兵最前面的是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