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之后,躺在地上的蛊虫立刻就被震碎成了粉末。
原本血腥弥散的密林深处再度恢复了最初的静谧,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告诉萧何,暂时不许碰凤天澜。”
说完这话之后,黑袍男子转身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卷着那令人心惊胆颤威压,渐行渐远。
“是,尊主。”
瑾国公府。
“你说什么?”
凤谨言惊愕的差点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门房,“你再说一遍。”
“未央王殿下的马车就停在外面,王爷就坐在里面,小人亲眼所见,绝对不会错。”
那门房战战兢兢的开口:
按道理来说,未央王殿下亲自登门,二老爷应该要高兴才对,为什么会如此惊慌?
凤谨言听了这话之后,脸“唰”的一下,全白了:
难不成这一次容湛亲自登门,就是为了上次骊山大庙的事情来算账的?
不对不对!
如果当真是来算账,他身份如此高贵,也不可能亲自过来捉拿。
而且,方才听门房说,并没有瞧见有血骑兵的身影。
那他到底又是为何而来?
思及此处,凤谨言一甩衣袖,“你去那边看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前来禀告。”
因为对容湛的恐惧,以至于那门房前脚才刚刚走,后脚凤谨言就开始战战兢兢的收拾起细软来,准备随时跑路。
他甚至都忘了:
若是容湛当真要拿的人,根本就跑不出邺城。
瑾国公府的前厅。
花公公笑的一脸春风和煦,“三小姐,您准备好了吗?王爷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了。”
凤天澜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东西,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药箱,“我身体不适,动作自然慢些。若是王爷等不及,那边不等就是了。”
花公公知道凤天澜和自家王爷关系匪浅。
所以她的这番话,在他听来,不过就是小女儿家撒娇的意味儿罢了,也不当真。
只是站在一旁陪着笑,“凤三小姐说笑了,既然您身体不适,那便慢慢来就是,不着急,不着急的。”
虽然花公公惧怕王爷,但是等了这么久的时间,王爷都没有发火,就证明他乐的等,自己何必自讨没趣?
等凤天澜终于慢腾腾的走出门口的时候,冷不丁一眼就扫到了躲在门口窥探的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