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凤天澜的气急败坏的样子,容湛懒洋洋的开口,“本王都已经勉为其难愿意与你挤一张床了,你还想怎么样?”
“……”
凤天澜算是彻底被容湛的厚脸皮给征服了。
要自己跟他同睡一榻,还不如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呢。
可是看到容湛那一副满是闲适的样子,凤天澜约莫着自己,如果这个时候开口让他走,他恐怕会大发雷霆。
算了算了,自己做的选择,跪着也要走下去。
“王爷千金之躯,像我这种身份卑微的人怎么能跟您同睡一榻?要是玷污了您的名声,可怎么是好,所以我还是打地铺吧。”
说着这话,凤天澜便转身从一旁的石柜里面重新搬出一套被褥来。
虽然说这里没有多余的床,但是好在换洗的被子还是准备了不少。
看着凤天澜哼哧哼哧的铺着被褥的样子,容湛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戾气:
那一脸傲娇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本王愿意让你睡在边上,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不赶紧过来磕头谢恩,竟然还想着自己打地铺。
还有,看看你那一脸嫌弃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嗤!”
想到这里,容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既然你喜欢打地铺,那就自己打地铺好了。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你明天别生病,否则——”
“否则您就摘了我的脑袋是不是?”凤天澜在那里铺床,忙得不可开交,回头瞧见容湛那个家伙非但没有过来帮忙的打算,反而还一副老神在在悠闲释然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出来,“王爷这副论调你已经说过太多次了,能不能下次换句话呀?”
容湛没有搭理她,直接侧身给凤天澜留下了一个背影。
然后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看着他的背影,凤天澜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
果不其然,如果容湛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那母猪也都该上树了。
管他呢!
反正今天晚上有容湛在这里,那些妖魔鬼怪什么的,恐怕也不敢来了。
只要自己安安稳稳的度过明天就能够回瑾国公府了。
地宫里的温度原本就比地面要低上一些,即便是垫了两床棉絮,总归还是不如在床上睡的舒坦。
容湛原本就很难入睡,刚刚他躺在床上,凤天澜以为他睡着了,而他不过是在调理内息罢了。
他在运功的时候需要的是绝对的安静,可是凤天澜不停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那极其细微的声音也足够打乱他的思绪。
夜半时分,容湛干脆站了起来,阔步走到了凤天澜的身边。
小家伙将被褥紧紧的裹在身上,整个人缩的就像一个虫茧似的,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看上去楚楚可怜。
“蠢女人!”
冷冷的斥了一声,容湛垂眸看着凤天澜皱眉的样子,干脆躬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然后转身放到了床上。
“若不是看在你明日要替母后动手术的份上,你是死是活我本王才懒得管。”
像是在说服自己是的,容湛说完这句话之后,屈膝盘坐在凤天澜的身侧,开始重新调理呼吸。